之后就跟著秦非一路來到了商業街。和大多數尋常人認知當中的鬼一樣,鬼嬰也更偏好于晝伏夜出。但玩家們基本沒有走太遠,仍舊在活動中心的各個角落三三兩兩談著話。
秦非望著14號,心中涌現起些許疑惑。秦非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里的環境。
“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
老人還在繼續:“那家的男人四個月前死了。”11號的嘴閉上又張開:“……好像,確實看到了。”秦非的直播間因為在線觀看人數太多而被破格上了推薦,足以證實他的直播內容非常吸引人。
有節奏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上,就像催眠時秒表發出的滴答聲響。秦非揚了揚眉。這種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漸發酵,愈演愈烈。
那腳步聲不大,卻是朝著他們所在的房間來的。“咯咯。”
現在,他果然開始繞圈了。秦非并沒能在廚房發現什么其他出格的東西。
為什么還是不能動手???
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黛拉修女忽然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電棍,電得他的發梢都有些卷曲起來。什么情況?
秦非點頭:“可以。”那道莫名其妙的聲音還在繼續,秦非耳畔嗡嗡作響,直到五秒倒計時結束,周圍的濃霧驟然退散。
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現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秦非搖了搖頭:“不會,我已經明白了。”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雜。
不如相信自己!在西方傳說中,它代表罪孽、邪惡的欲望、謊言,代表著一切不吉祥之物,抑或是——那清淺的琥珀色眼眸,在此刻似乎也變暗了些許,與他素日里溫和微笑的模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他們剛好是一邊的,這當然很不錯。
嘴角邊的痕跡因此粘在了手背上。
所有村民都已經完成了挖眼的儀式,他們將頭緩慢地轉過來,百余只黑洞洞的眼眶凝視著禮堂中心的一小撮玩家。不是因為他突然變傻才沒有發現異常,而是他的房間里的確一切正常。薛驚奇在極短的時間內做了個深呼吸。
“啊————!!!”并沒有必要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這么有好勝心好嗎!!沒有門軸、沒有門框,這扇被四塊磚頭墊起來的門,就這樣緩緩打開,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間。
這種毫無頭緒的事。
泛著淺淡熒光的數字,如同一塊塊碎裂的玻璃,在深淵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見蹤影。這是一場公平的暴露。這樣看直播就很不刺激,再加上F級世界的副本大多數簡單,主播又菜,因此平日里根本沒什么高階靈體會來。
這不是E級副本嗎?原來玩家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隱藏好自己的身份——隱藏好鏡子中的,真實的自己。
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徐陽舒一愣。
嘀嗒。蕭霄莫不是人變傻以后,五感反而變得異常靈敏了?“對了。”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
“新NPC!太厲害了吧,圣嬰院都直播了200多場了, 這個NPC還是第1次出場!”“我一想到他們還呼吸著回廊中自由的空氣,就覺得我辜負了主對我的信任!”【玩家秦非已進入新手區優質流量池,系統將持續為您提供新手推薦位,請您再接再厲!】
秦非一邊吃一邊不慌不忙地思索著。
他黑著臉搖了搖頭。
這一點就足夠將副本中所有本土角色全部排除了。
秦非的狀況實在算不上好, 時間還剩最后一分鐘, 怎么看都是兇多吉少。并且著重向大家強調了“不要隨便指認鬼”這一點。
觀眾:“……”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半晌沒敢張嘴。
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蕭霄無語了。
他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秦大佬,你打算幾天以后進副本啊?”
秦非疑惑地挑起眉梢。2號玩家自從走進餐廳開始就表現出了一種難以掩飾的迫切,這種迫切在食物上桌后更是格外明顯。
作者感言
刀疤正偏著頭與程松低聲說著什么,一邊說一邊抬眼打量著秦非,臉上閃過玩味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