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打了個寒戰,喃喃自語:“血修女……就要來了。”而10號。
或者有一些人耳聾后,反應會變得很快,即使不需要手語,光看別人的嘴型也能將他們的意思讀懂個大概。秦非但笑不語。
最后10秒!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連一絲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留給對方,就那樣朝著年輕男人那修長美麗、而又脆弱異常的脖頸處刺去。
徐陽舒站在祭臺上,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蕭霄搖動鈴鐺向祭臺邊緣跳去,一把抓住黑布將徐陽舒蓋在了棺材里:“別添亂。”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蕭霄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兩步。跟他距離勝利仍舊有著一段距離。
將因果邏輯理順,秦非提起筆,毫不猶豫地在C上打了個勾。
最后一行字是血紅色的,加大加粗,異常醒目,像是提示,又像是某種囂張的警告。
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
在如今這個境況下,掌握了信息差就是掌握了生存的命脈。他只是從鼻腔里撇出一道冷哼,帶著幾名玩家向休息區走去。
“嘿,主播還挺聰明的,只要劃自己一個口子,他就可以坐在這里守株待兔了。”但,人性本惡, 林業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
他一邊思索著,手中的動作未停,仍在持續翻閱著那本筆記。亞莉安兇惡地喊叫著,將手上厚厚的資料往桌上一摔,翻著白眼看向柜臺前。
秦非坐在沙發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優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蕭霄點點頭。
或許,他的掛墜狀態一直不變,并不是因為他的精神免疫比其他人更強。話音戛然而止。規則只說了,不許“交頭接耳”。
“不,或者說,他躲在教堂的很深處。”“怎么回事?!”孫守義與程松急急站起身來。
泛著淺淡熒光的數字,如同一塊塊碎裂的玻璃,在深淵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見蹤影。女鬼尖銳的長指甲刮過他的脖頸,他一把握住血手,發自肺腑地贊美:“你的手指真好看,需要美甲嗎?我可以給你介紹。”這里很危險!!
隨口一句話,倒是把一旁的鬼火嚇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蕭霄頓時擔憂起秦非的處境, 著急忙慌地離開囚室,沖進了迷宮游廊里。事實證明,觀眾們屬實是想多了。
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說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望了秦非一眼。秦非的腦海中浮現出各種不同詞匯。“替二號懺悔,他克制不住自己暴食的欲望。”
“說吧。”8號思來想去,他手中唯一的底牌就是他的天賦技能。
“啊?哦……”蕭霄連忙應下。
“我的天吶,這教堂若是沒有您,究竟該如何運轉!”修女毫不吝惜夸贊的美言。
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林業的手指甲嵌進肉里,掌心傳來尖銳的刺痛。
規則才是凌駕于一切之上的條約。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
良久,她終于開口應允:“最多一個小時。”
“進去吧,孩子,先進行告解,然后神父有話要吩咐你,是關唱詩班的事。”三途對事態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原地走了幾步,將靠枕猛的推向貓眼。
——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可以攻略,就說明可以交流。她抬手,用短短的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
巨大的光幕中,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的地方,本場直播關注熱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經快要被氣瘋了。外面傳來修女的聲音,在晚餐即將開始之時,那些頭昏腦漲的玩家們終于清醒了些許。
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安安老師是秦非進幼兒園以后遇見的。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
就像是空氣中突然冒出一行寫著答案的字。——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的硬茬子。是因為不想嗎?
作者感言
直播鏡頭中,秦非在經歷了比其他玩家漫長近乎一倍的時間以后,終于下潛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