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什么要緊事。”秦非勾勾唇角,柔聲道,“我有些事需要找蘭姆,但我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秦非沒再上前。
“噗呲”一聲,燭火遇到空氣自動燃燒,暖黃色的火光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區(qū)域。秦非殺了人,不僅沒有受到黑修女的懲罰,反而贏得了盛贊。除了神,又有誰會在必死無疑的關(guān)頭出現(xiàn)拯救他呢?
那是個很經(jīng)典的通靈游戲,或許絕大多數(shù)人都不陌生。這畫面太恐怖了,恐怖到簡直能讓人產(chǎn)生心理創(chuàng)傷。
直到此時她才驀地驚覺,自己的san值不知何時已然跌至了臨界點!他真的會想謝謝徐陽舒全家!不出意外的話,副本主線近在眼前。
污染源的降臨帶給村民們不死不滅的新生,但這份不死似乎只是一次性的。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斷斷續(xù)續(xù)的一句話,卻在直播間觀眾中掀起軒然大波。
這樣明顯的線索出現(xiàn)在眼前,假如就此放過,未免太過可惜。
新人榜單上的信息,亞莉安直接在員工后臺通過內(nèi)部手段幫秦非隱藏了。問題不大,只要修女不為難他,她愿意叫他爺爺都行。
一直到翻開最后一頁,這才終于看到了將活人煉制成尸的方法。
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fā)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jié)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他向著秦非,一步一步地走來。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那當(dāng)然是能多活一分鐘就是一分鐘。
“那些書里記載的可是真正的好東西,我千里迢迢跑來這里,也有這一部分原因。”修女溫聲細語地對蘭姆說道。
還有她自己也是傻逼。為了更好的了解蘭姆的精神狀況,醫(yī)生對他所表現(xiàn)出的每個人格都做了一定程度上的記錄。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
下一刻,變故便隨即發(fā)生了。雖然鬼火的天賦技能并不像有些攻擊型玩家那樣至關(guān)重要、甚至關(guān)系著他們在副本中的生死存亡,但高低也算是工會內(nèi)部的機密。
正如他呈現(xiàn)在直播中的表現(xiàn),他的天賦技能是瞬移。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nèi)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好像是和他們一起進入游戲的玩家。
原來是他搞錯了。不得不說, 從徐家祖宅到門后世界, 再到義莊廂房。
他展露著一臉誠懇的神色,讓人著實挑不出任何刺來:“這不是一個對立陣營就必須死的副本,大家公平公開、和諧友好地競爭,無論是輸是贏都一起活到副本結(jié)束,這就是我所希望的。”漫長的征途已經(jīng)只差最后幾步。
“之前好像就有人說過吧,主播的人格有問題。”在傳言中,趕尸人能夠利用秘術(shù)驅(qū)動死者,將客死異鄉(xiāng)之人的尸體帶回家鄉(xiāng),令其入土為安。
“玩家秦非沒有疑議,本次核算順利完成,期待下次與您的見面!”
片刻后,她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善堂那兩個人去哪兒了?”
一切都是因為他太愛干凈。他的目光順著鬼火男的頭移到了他的腳。
如今秦非直播間中播出的一切劇情,都是他們過往從未看見過的。那家伙是個妖怪吧!!“這一手時間轉(zhuǎn)移大法玩得夠6啊!”
村長見祭臺上有異常情況,快步走了上來:“出什么事了?”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找不到他的同伴們了。她甚至開始在腦海中給自己安排任務(wù):
房間正中整整齊齊擺放著六臺棺材,棺蓋沒有合攏,棺材里空空如也。蘭姆雙眼緊閉,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了水里,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dāng)做標(biāo)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
“不要錢的,你隨便讓我干什么都行,到時候,在紙上給我簽個字就可以了。”秦非道。年輕的神父飛快調(diào)動著他那顆漂亮頭顱中所有的腦細胞。那個晚餐時吃相十分難看的玩家。
他貓著腰掉頭就跑,三兩步躥到門邊。
而那些大晚上在外面跑來跑去的,估計就是研究出了一些門道。
畢竟,人人都是吃外賣。
神父十分無語,收回十字架,并在心里默默對信徒說了一句“呸”。蕭霄又有了那種死到臨頭時全身血管發(fā)僵的緊迫感。原來他只是單純地想要和他們同步信息而已,是她被副本里烏煙瘴氣的氣氛浸染太久,已經(jīng)失去了對其他人最基礎(chǔ)的信任。
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秦非手上拿著的是一件絨絨熊樣式的連體小衣服,一看就是小孩穿的款式。凌娜心念一動,抓住時機,在下一秒用盡全力掙脫開匕首的束縛,不要命般飛跑起來!
最后一行字是血紅色的,加大加粗,異常醒目,像是提示,又像是某種囂張的警告。
只是……
作者感言
秦非深知做戲要做全套,裝出一副震撼至極的模樣:“我們怎么突然改變陣營了, 我還以為我們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