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其中的15號到19號，在晚餐前都會聽到屬于他們編號的鐘聲。

秦非總算明白兩人那高達一萬的好感度是怎么來的了。玩家們進入副本，占據了他們的位置，所以才會形成如今這樣，每一個副人格都有雙重人格的微妙形式。

孫守義終于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稍顯殘忍的話題。【第1000001號玩家載入中——載入%載——載入——載入成功！】

有時，消除一顆還未長成的幼苗，就是消除了對手公會假以時日后一條有力的臂膀。是這個叫秦非的老玩家！【追逐倒計時：6分12秒84！】

一支隊伍中的人并不是越多越好的。村長就在辦公室里，蒼老的臉上布滿胡須，干枯的皮膚像是一顆常年未經日曬的樹。

【在直播過程中共有5031名觀眾，因您的精彩表現，購買了系統商城中的煙酒零食——系統提成獎勵積分1000】

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間囚房內，0號囚徒和秦非前兩次到達時一樣，對著他咧開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普通村民：好感度——（不可攻略）】這僵尸還真是有好幾副面孔啊。

秦非由此，忽然聯想到一種可能。“咦？”

未知總是會讓人感到不安，何況是在一切都已逐漸明晰的情況下，唯獨一片陰影懸在自己的頭頂。

在秦非這里吃了一次虧，蝴蝶必不可能輕而易舉地放棄。青年彎了彎眉眼，聲音甜得像是釀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溫柔到極致、活像個故意引誘小朋友的人販子一般的笑容來：老手就是要比新人鎮靜，這樣淺顯的道理，所有人都想到了。

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

他不是要出來嗎？怎么還越鉆越回去了？

蕭霄愣了一下：“蛤？”蕭霄有些著急：“老爺子，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他側過身，一臉擔憂地指向身后。

一年有12個月，而今年的祭品才只選出6個。秦非聞言心中一跳。說完她轉身，帶著鬼火離開：“有時再聯絡。”

“什么明搶，說好聽點，那叫威逼利誘。”

蕭霄有些著急：“老爺子，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

近在咫尺！“你無法壓制內心的自己。”

蕭霄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下面是一行標紅加粗的字。

前方光幕中，早餐鋪前的玩家們已經各自散開了，林業三人重新回到炒肝店里。而已經發生過的事是無法改變的。

什么情況？凌娜的雙眼驀地瞪大，腳步頓在原地。神父有點無語。那個領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

“求求來幾個剪刀手，把主播的高光片段都剪出來，賣錄影帶吧，我一定會花金幣買的。”

祂看不見的地方又在何處？6號覺得自己真是時運不濟。蕭霄沒有料錯，諸如徐家之流的趕尸匠，為保自家子孫安危，即使已經舉家搬遷，家中也一定會留有能夠對付僵尸的物品。

而事實上，他正盯著墻角的某個東西。從直覺上，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11號剛才向6號投誠的舉動被其他人看見，肯定還會有人心動，和他們統一戰線。”三途道。

林業倏地抬起頭。相反，由于雙方之間的積分懸殊過大，三途和鬼火很有可能會選擇反過來協助12號。

彈幕瞬間飄過滿滿一整排問號。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

不時有玩家從談永身邊跑過，可，一如孫守義先前所預料的那般，沒有任何一個人，多看他一眼。“污染源，就是守陰村本身啊。”

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短發女玩家的臉色瞬間鐵青。但……

直播畫面中，秦非的一舉一動都牽絆著觀眾們的心神。艾拉一愣。

程松瞥了那邊一眼，言簡意賅地回答：“污染。”——尤其是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