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一邊想著,一邊細細打量著手中的石板秦非道:“我懷疑,這是豬人NPC的鑰匙。”在這座雪山中,無論玩家穿得多么厚實,只要不待在帳篷里,生命值就會緩慢而持續地不斷下降。
這一路走來,除了周圍實在黑了點,讓人心慌以外,其他一切都很順利。秦非并沒有刻意做出什么能夠討好NPC的舉動。崔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的那一瞬,在場玩家們全體沉默下來。
秦非咬著牙:“……你怎么不早告訴我?”蜥蜴玩家受的傷雖然不致命,但在接下來的游戲過程中,依舊會帶來很大的麻煩。所有接觸過那兩人的人,都忘卻了他們的樣子。
發現問題的傀儡欣喜若狂!
幾名玩家臉色微變,有人的視線越發露骨,也有人偏過頭去。當時那幾個從房間內走出來的玩家,神情驚恐又沮喪地告訴陸立人:
這一次卻沒能成功擊中雪怪。彈幕像發了瘋一樣刷屏, 幾乎看不清界面上飛馳而過的文字內容。
各種各樣不同的動物皮囊,套在人類的身上,遮住了這批玩家原本的面貌。他半瞇起眼,輕輕讀出這句話。
可這次秦非先是幫他們扛住了,精神污染,現在又拿捏了他們的陣營屬性。
這似乎就是玩家們先前在神廟門外看見過的紅色火光。
新加的兩分是他剛才贏了安安老師得到的,這說明其他玩家還都在任務過程中。
地毯邊緣綴著長長的流蘇,打著結糾纏成一綹綹,像是節肢動物細長的腳。
然后他們就再也沒回來過。秦非懶得多說,不過見老虎實在好奇得難受,還是大發慈悲地提點了一句。
聞人隊長的臉色臭得像一塊三個月沒洗的抹布:“密林。”王明明的媽媽:“既然是明明的朋友,那就和明明一起來客廳里坐吧!”阿婆的背影消失在遠處轉角,秦非卻不知從哪兒兜了一圈,繞回了眾人身后。
開膛手杰克。啊,好疼。秦非第一個反應過來。
“靠!”刁明直接癱軟在了雪地中。秦非現在已經徹底認定,這個該死的規則直播,本質上就他媽是一場跑酷游戲。
醒來第一件事便是尖叫,被聞人黎明伸手捂住了嘴。
之后,有她出現的地方就接二連三都出了事。
他雙手緊緊攥在一起,向秦非身旁蹭去,宛如受驚的雛鳥。……
彌羊輕輕嘶了口氣:“這體型,快趕上黎明小隊那幾個了。”強效手電筒的光柱一路閃過,像是將濃稠凝固的黑夜劈開了一條縫。
鬼火和三途的臉色都很難看,林業同樣惴惴不安,心中卻總有一種預感:他覺得秦非不可能折在這里,他遲早是要出來的。眉心驟然一松。
秦非沒有和他們一起出來。
林業冷汗涔涔,留給他思考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王明明的爸爸:“他說他在社區里迷路了,想讓我們送他出去。”她用食指蘸著自己身下流淌的血,用盡最后一次力氣,在墻上寫下——
這是無數人翹首以盼的提示音,然而在此刻的呂心聽來,卻無異于死神敲響的喪鐘。秦非將手機丟進隨身空間,轉身往外走去。他的力氣實在大的驚人,秦非被拍得一個趔趄。
“而且。”秦非老神在在,直到此刻才終于道出實情,“沒有我,你離不開這棟樓。”——有人將一層東西,一層摸起來毛絨絨的東西,縫在了秦非的脖子上,那東西包住了他的整個臉和頭。三人的心驀地沉了下去。
傀儡扭過頭看了蝴蝶一眼,然后上前。彌羊既然是A級玩家,在副本中就處于食物鏈頂層,低階玩家眼中九死一生的危機場景,對高玩來說,或許只是鋪滿海洋球的游樂場罷了。觀眾們見此狀況反倒松了一口氣。
如此簡單的游戲,給到的彩球數量當然也不會多。還好雙手捂嘴的速度夠快,他渾身一個激靈,差點把眼鏡從鼻梁上搖下來。
“你還記得嗎?”鬼火問:“那個鬼徹底消失前,有沒有跟你說什么話?”這無疑會讓所有玩家全都警惕起來。
“輝、輝哥。”電光石火之間,他只看見一雙湛藍如海面般的眼睛一閃而逝。老虎齒關緊咬,過于焦慮的精神,令他的牙齦都滲出些許鐵銹味。
它將視角停在聞人黎明的直播間,靜靜等待著這個自己養成了近兩年的玩家走向死亡。他和林業自己,就都要變成從絞肉機出品的一坨肉泥了!!秦非和林業來到街道上,灰白的濃霧彌漫在道路兩端,無論是路面還是兩側的店面里,都看不見任何一個人影。
秦非撿起那張紙條,打開一看,上面用漂亮的金色筆記寫了一行字。不行。
作者感言
蘭姆自從在13歲那一年被自己的親人送入教堂后,就在那里過上了十分生不如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