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什么緣故,在剛才的玩家們眼中,這個僵尸逼真得不像話,令人一眼便魂飛魄散。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這邊涌來。
這就是鬼女要求他們找的尸體!用鋼管想必是應付不過去了。直播畫面中,秦非已經伸手推開了那扇門。
他不太在乎地掃了一眼老頭的頭頂, 明晃晃的大字正顯示著【不可攻略】。
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三途眸色一沉:“不對勁。”
尖叫聲已經醞釀完畢,在還沒來得及沖破喉嚨之前,鬼火被秦非從后面一把捏住了下巴。有從上一場直播跟過來的老玩家聞言,十分有優越感地笑了起來: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天籟之聲!
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秦非的表現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卻并不好惹。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如果被其他玩家發現……他們會被打死吧!
他話音落下,十數道目光瞬間齊齊落到他的身上。
“我我我我我……”他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緊接著,頃刻間,整片亂葬崗地動山搖!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特么都沒看清楚,這個主播從哪里搞來的這么牛逼一張符?”
他說完,身前的簾子后面和身后同時傳來了忍俊不禁的“撲哧”一聲。“大家還有問題嗎?”人類求生的本能真的能夠產生足矣對抗命運的巨大能量嗎?
他這是,變成蘭姆了?
“我是鬼?”對于自己同伴們如今凄慘而混亂的處境,秦非一概不知。青年半跪在人群正中,眉目柔和,嗓音清亮, 說話間卻莫名給人以一種極強烈的信服感。
那些新人全都圍攏了來,就連老大爺,同樣也在猶豫過后也站了過來。
雖然這樣說未免有些太過極端。
但,眼下看來,他可能不得不直接提問了。鬼火提出的問題,也是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想要問的。
如果那真是血的話,以秦非算得上內行的痕檢經驗判斷,應該是有人在他這個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勢。
“你有問她和《馭鬼術》相關的事情嗎?”蕭霄滿懷期望的發問。金色靈體甚至再度招手喊來了服務員:“來,今天我請客,請在場的每個朋友都喝一杯靈酒!”砰!
這邊秦非已經將手指塞進了衣服口袋, 整個過程動作絲滑,不見絲毫心理負擔。秦非將紙條上的字讀了一遍。所以,系統將他一個人滯留到最后,莫非就是為了將他分配進這個任務里來?
語氣中甚至還帶了一絲向往,仿佛能到這里來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不趕快下車就吃虧了似的。
秦非單手撐腮,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起,望向他時一臉憂色:“喂,我說。既然你不是我的里人格,能不能不要再頂著我那張臉了呀。”伴隨著一聲巨響,那個巨大的人形就這樣消失在了原地。
他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
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13、17、19號三人正在氣頭上,他們站在了同一陣營。以前上學時晚自習下課太晚,林業走夜路都要想方設法找同學一起,為此還被班里的人嘲笑過不少次。
凌娜差點脫口而出,身旁的秦非和孫守義卻齊齊沖她比了個噓聲的手勢。鬼火和三途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驚疑不定地望著秦非。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王順已然徹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與吞咽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
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秦非攤手:“我也不清楚。”王順在禮堂中的慘狀還歷歷在目,不會有人愿意為了兩個陌生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就在剛才他還在心中暗自慶幸這條規則不算太為難人。
在污染源的影響下,死去的村民們既沒有腐爛也沒有尸化,反倒仍舊以為自己還活著。那些玩家由于實力或是某種其他特質出眾,早已形成了獨屬于自己的粉絲生態系統,就像現實世界中,那些熱衷于給主播打賞的直播間觀眾一樣,規則世界的直播間觀眾也會費盡心思,花錢討好自己的主播。光幕中這個正經歷著他第二場直播的陌生面孔,在不久之后,一定會成為排行榜上引人注目的明日之星。
秦非身后,其他玩家看得瞠目結舌。他是突然聾了嗎?
所以他們要播些什么?他看向凌娜的眼神冰涼,帶著令人不適的黏膩。
只不過大家,似乎都把它忽略了。“是的,一定。”秦非很快地將這幾頁翻了過去。
作者感言
這個玩家的精神免疫到底有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