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是暗紅色的,銹跡斑斑。
秦非輕輕旋轉(zhuǎn)著手中的戒指,語氣平靜:“這里是我們要去的,指引之地。”秦非本該在半夜時被喊醒輪班,但沒有人來叫他,大概又是聞人黎明給他行了個方便。深灰色的沖鋒衣包裹著他略顯清瘦的身軀,白皙修長的脖頸延展至衣領(lǐng)之下,肩頸處漂亮而有力的線條卻無疑昭示著,他并不像表面所顯現(xiàn)得那樣脆弱易折。
鴿子的羽毛,應該也算做鴿子身體的一部分吧?
秦非半垂著眼,語氣一如既往地溫柔和善,眸光卻沒什么溫度:“有話快說。”右邊僵尸當初被秦非一巴掌扇掉了頭,過了這么久,這顆頭竟然還沒有安回脖子上。
咬緊牙關(guān), 喘息著。
……“走吧。”
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內(nèi)與直播間外,秦非的每一次眨眼、每一道呼吸,都牽動著無數(shù)人的心神。暗火的VIP休息室里,三途一臉納悶地盯著秦非。
秦非的腳步停頓了一瞬,彌羊朝他望過來。密林距離他們的營地越來越近。當時秦非盯著這枚戒指,腦海中閃過不少念頭。
(B級盜竊內(nèi)容:NPC信息、視野、面容、技能 - 升級技能解鎖更多盜竊內(nèi)容,具體盜竊內(nèi)容有一定可能隨NPC特性產(chǎn)生隨機畸變)地上的血污順著地窖入口流到地下,入口處向下凹陷了一小塊,已經(jīng)被完全浸泡在黏液里。監(jiān)控正在一點點朝著這個方向旋轉(zhuǎn)。
秦非接過,速度飛快地落筆。
“第一個死的,應該會是那個斷了胳膊的玩家吧。”烏蒙閉上了嘴。余阿婆信奉的這個邪教是真的邪,不是嘴上說說而已那些。
是一個藏匿在玩家中的鬼。剛才在幼兒園的活動區(qū),那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玩家指認完鬼之后,鬼火和林業(yè)就一起被傳送到了這里。
秦非竟然趁機溜出來了!系統(tǒng)外觀的模擬很全面,現(xiàn)在,他就連說話聲音都像小女孩一樣軟軟糯糯。
不止一星半點。活動中心門口守了兩個人。灰色的貓咪動作優(yōu)雅而迅捷,出手卻利落得要命,從房間這頭走到那頭,就像是給危樓打標的拆遷隊一樣,將一整排石膏雕像全都造得不成樣子。
雖然秦非是備受關(guān)注的潛力股, 加上他在副本中抽中特殊身份, 因而愈發(fā)受人矚目。但玩家們頭上的進度條說明寫的是“馴化值”。羊媽媽很聽好大兒的話,想也沒想,照著胳膊就是一口。
一想起自家主播在那場直播里被小秦遛得團團轉(zhuǎn)、像個癡漢一樣追在人家屁股后面叫兒子的變態(tài)畫面……那村子看起來就像是個鬧鬼的地方,孔思明簡直不敢想,總覺得他們會有去無回。……還有點瘆得慌。
此刻,雪山直播區(qū)內(nèi),四塊光幕整整齊齊排成一列, 光幕前各自聚集著不少靈體。應或受到驚嚇的心跳還沒平復,傻呆呆地望著秦非身后。像是有什么隱秘的東西潛藏在他那張和尚微笑的面具背后,正暗自生長著,找準時機便會破土而出一般。
谷梁現(xiàn)在就是很后悔,他覺得他自作聰明,把人都想得太壞了。薛驚奇帶的那個隊就一個回去的人也沒有。近了!
那些人去哪了?
看崔冉臨行前那忽然慘白的臉和顫抖的聲線,估計是來大姨媽了,肚子痛得不行才不得不留在活動中心休息。現(xiàn)在他們被困在了這里,前進無門,后退也無路。秦非面帶微笑地說道。
子彈“砰”地一聲沖出槍膛,不得不說秦非的設(shè)計水平很是不錯,一槍打出,墻上最高那排的第一個玩偶十分明顯地晃了晃。
眾人的心情依舊緊張,前進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懸崖邊走鋼索。可惜江同到底只是個普通人,不是什么天選之子,不會次次都有這么好的運氣。船工走進鐵牢中,動作十分粗暴地拽起囚犯腦后的頭發(fā)。
短暫的煙火一瞬即逝。
照片太黑了,只能看出這座神廟年代非常久遠,整體似乎是木質(zhì)結(jié)構(gòu),照片中沒有拍攝到神廟里供奉的是什么。這顆陣營之心是秦非直接從王明明的褲兜里摸出來的,道具本身的獲得方法他還沒有弄清。只是它千算萬算,終究還是漏算了一環(huán)。
“發(fā)帖的那個人是怎么說的?”秦非目光閃了閃,“當時我在干嘛……是在上廁所嗎?我好像沒和你一起看帖。”
大爺破口大罵:“你特么有病吧???”
寂靜的樓道一如往常。那些被標記的玩家的還躲在活動中心。冰冷,柔軟而濡濕。
王明明的媽媽:“說他想幫好朋友把家里都打掃一遍。”和處處精心打點的甲板比起來,玩家們所居住的圈欄區(qū),還真的就和豬圈沒什么兩樣。因此最吸引人的,還是秦非在那條走廊中的見聞。
那人自知今晚絕對逃不掉了,也不再努力掙脫,而是奮力地仰著脖子,對著蝴蝶的背影怒聲叫罵:
那種用砍刀肢解尸塊、清掃房間裝進塑料袋里拋尸的舉措,仔細想來,雖然可怕,卻并不像是鬼魂殺人。還是說,他被王明明家和隱藏任務沒關(guān)系這一沉痛消息給打擊到了,心態(tài)崩了?
作者感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你們看到那個npc吃癟的樣子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