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道:“不,你誤會了。”大家的核心關注點都在12號身上,討論著等他和10號回來,要怎樣盤問他們關于鑰匙和告解廳的事。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
蕭霄好像忽然明白了徐陽舒打的是什么主意:“知道那里鬧鬼還不告訴我們,你是巴不得我們死在你家,再也別回來了?”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而偌大的教堂中,有個人正呆呆地站在那里。
甚至,蕭霄在規則中心城閑聽八卦時曾了解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所有其他玩家心里都一清二楚。她開始掙扎。而這一次,等待著他們的又會是什么呢?
終于, 他深吸一口氣,有樣學樣,也丟出了一個血瓶:“小秦,接著!”
秦非生平第一次覺得,消毒水味竟然挺好聞的。
一手拽開告解廳的門,兩人的身影轉瞬消失其中。小秦被蝴蝶通緝了這件事,暗火玩家確實不太關心。
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一個蘑菇頭綁著紅色蝴蝶結的小女孩這樣說道。右邊僵尸活了一百多年就沒受過這種委屈!整個區域混亂一片。
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旦迷宮消失,迷宮中的人也會跟著一起煙消云散。”秦非眨眨眼,道:“我想請教他一些問題。”
嘀嗒。
6號一行人先后殺死了兩人,這一舉動終于讓其他玩家感到了不安。而那一直在他身前奪路而逃的,除了幾名看守以外,竟還有那最先跑出去的三個玩家。使用的是休息區角落工具箱里找到的鑰匙和鎖。
耳畔的空氣寂靜, 唯有系統提示音叮叮咚咚不斷響起。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先走了,凌晨之后我再過來。”
村長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被后媽虐待?這個沒有明確回復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
神父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笑容純凈的青年,心中一定藏著什么邪惡的念頭。徐家于是舉家搬遷到了山下的鎮子里,家中人各自尋了份工,過上了本分又普通的日子。
然后,就這樣算了嗎?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一旁的秦非還在繼續:
本教堂內沒有地下室。面前的青年微笑著,禮貌而客氣地出聲詢問。這一路跑來,電鋸切割石墻散落的灰塵比工地里還要重,鬼火滿頭滿臉都是灰。
“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
那袋子里裝的糯米太少了,將左邊的僵尸圍攏后,竟就有些不太夠用。
根據醫生筆記里的記錄,16到23號是蘭姆來到教堂后,受地牢中那些囚徒影響而衍生出的人格。直到現在,秦非才終于聽清了他們喊的是什么。“……之前我看到過一次,實在太恐怖了。”
秦大佬他,該不會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吧?她將秦非身上的鎖鏈解開,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含有一種難以自抑的濃重狂熱,像是看到了什么傾世珍寶一般。……
他斜斜望向不遠處拐角后的大門。
林業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總之,他抽到的特殊身份,以及這些匯聚在副本中的,他的熟人和仇人。他沒能成功將那個薄弱的靈魂吞噬。
要不是顧及著隊友的自尊心,真想一腳把他踢開。屋里沒有窗戶,幾人來時也沒有開門,整個房間都是舊紙張與灰塵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噴嚏的欲望。
秦非推開門,在正對門的餐椅上看到了半截人類的指骨。
他忽然覺得。修女似乎并不屑與蕭霄多做交流。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
秦非要去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
……除了他們想到的那幾處,這個村里其實還有一個公共場所,本來就是用來擺放尸體的。有玩家在驚愕中下意識頓住腳步,被尸鬼追上便是狠狠一爪!
就像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將他整個從中剖開,秦非感覺到一股冰涼順著自己的眉心一路向下。許是鬧出的動靜太大,不一會兒那些看守們便去而復發,給所有人一人打了一針鎮定。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
作者感言
但,有些故事不管聽多少次,都是一樣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