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游戲區呆了一天,還沒在任何地方看見過工作人員。聞人黎明的聲音響起,沒來得及說幾個字又被刁明截斷:“你們應該盡快去那片林子里看看,一直躲在這里有什么用?!”三途一邊說著,一邊將身體往草叢深處擠了擠。
彌羊和聞人黎明一起走向神廟大門。“臥槽,什么情況?”然后順著他的脊骨,緩慢攀升到了脖頸處。
就在鬼火的指尖距離那個后腦勺不足半公分遠時。一道稍冷些的系統提示隨即響起:“接下來為大家播報二階段夜間游戲規則。”
秦非正站在冰洞旁,和黎明小隊的人商討著什么,谷梁望了他一眼,神色復雜。首先是縱火案的結論。
如此一看,蕭霄倒是有點理解狐貍剛才的話了。杰克一想到自己這些天,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緊盯著小秦,卻自始至終沒找到時機出手的狼狽樣子,就覺得后槽牙發癢。(ps.破壞祭壇!)
(ps.破壞祭壇!)他們沒有帶回任何線索,還折損了四名隊員,今晚無疑損失慘重。
安安老師住的地方也許早就被搬空,又有新的人搬進去了。
秦非頷首:“對,就是這樣,你完全沒有想錯。”“發帖的那個人是怎么說的?”秦非目光閃了閃,“當時我在干嘛……是在上廁所嗎?我好像沒和你一起看帖。”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唔。”他假借要進入休閑區,將手伸入收集箱中,看似是放進去了一顆球,實際卻撈出來兩個。他想從中找到一些東西。
玩家隊伍沿著地圖所指路線,持續向前。
它要掉下來了!
有些靈體剛才還在陰謀論著,尋思著游戲大概不會這樣簡單。秦非冷冷地望了彌羊一眼,旋即露出笑容,清澈的琥珀色眸中仿佛灑落陽光般誠摯又溫柔,好像剛才不經意的冷眼只是對面那人的幻覺:這種略顯熟悉的氣氛,令秦非的目光驟然冷了下來。
刁明目眥欲裂,雙腿幾乎掄出殘影,他的面前明明有一大片向下延伸的雪坡,可他卻視而不見,腳下方向一轉,飛也似的朝一旁的密林中狂奔而去!光幕對面的觀眾們正在瘋狂地捂嘴尖叫。
丁立驚了一下,邁步想要上前,被彌羊伸手攔住。
三途遲疑著看了一眼懷中的祭壇:“那剩下四個?”
啪嗒。
什么情況?
沒有絲毫線索,秦非也無法僅憑猜測推斷出什么有意義的結論,只得道:——這好感大概有5%。孔思明才剛從地上爬起來,立刻又癱回去了:“那些尸體到底是誰的?我們明明還活著啊,我們、我們……”
房間里的雕塑會動。
身體在一陣一陣發燙,裸露在外皮膚和毛孔卻散發著涼氣。秦非懶得多說,不過見老虎實在好奇得難受,還是大發慈悲地提點了一句。
黑發青年顫顫巍巍地向前走了兩步,抬手在虛空中輕點了幾下。“別想那么多。”青年神色淡淡。
或許是因為塵埃落定,起碼今晚暫時安全,大家的心態放松下來,玩家們幾乎都在各自交談著。
船工扯著少年的頭發看了他幾眼,很快又撒開手。
既然一起穿過保安制服,那也算是半個同事。彌羊不信邪。在把聞人看得渾身炸毛之前,彌羊終于還是沒忍住,酸溜溜地開口問道:“那,你真的可以為了他死嗎?”
有人提醒門邊的玩家:“在里面會不會聽不見外面的聲音啊?”
“晚餐很快就會送來,在今夜的休息鐘敲響之前,大家可以在船艙內自由活動。祝賀你們每一位,都能夠在明天的游戲中奪得優異的成績!”
清冽低沉的男聲響起,聲音中伴隨著些許沙啞倦怠。播報聲停留在“失蹤”二字上,不斷回放、重復。他們摸不清狀況,這兩個玩家是從哪鉆出來的?
秦非一邊深呼吸一邊遞過手中的門卡:“你好,我找亞莉安。”
秦非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木屋里,已經有近乎半數人頭頂的進度條陡然猛竄。秦非站在游戲房進門的那一小塊空地上,手中拿著一張寫滿文字的紙。
沒頭沒尾的也一句話,看起來像是一句被摘錄下來的短詩。又有什么作用?對著自己的假父母露出虛偽而乖順的笑,漂亮的唇角高高揚起,像是一只志得意滿的狐貍。
作者感言
秦非又開始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