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來唐朋也迷糊了過去。他在應或疑惑的目光中緩緩開口:“昨天晚上你們進密林以后san值掉得厲害,可能沒意識到,但其實我在你們剛進密林后,就馬上跟進去了。”
帳篷后面的吵鬧聲還在繼續,烏蒙實在忍不住,拔腿向那邊沖去。昨天他們違背了“不能在雪山中喊彼此名字”的規則,密林是作為懲罰出現的。“臥槽???!”
它說話時的聲調就像一個制作粗糙的低級AI,沒有絲毫平仄起伏,帶著奇怪的停頓與雜音。那假笑就像焊死在他臉上了似的。
刺頭男玩家第一個沖向前面那扇玻璃門,但無論他如何伸手拉拽,那門就是死死的一動不動。玩家們并未配備呼吸裝備,按理說秦非憋氣的時長最多不會超過幾分鐘,但肺部并未傳來任何不適,仿佛完全不需要呼吸了一般。
越來越近。秦非眼前出現了兩道一模一樣的人影,然后那兩道影子又合二為一, 黑晶戒的溫度平熄下來,掌心被舌尖輕輕掃過的麻癢痛意卻仍未褪卻。
秦非點點頭:“算出來的正確率有多少?”寒意瞬間從指縫間蔓入整個咽喉。
“不給制服也沒關系,我們是主動幫忙的志愿者,發個手電就行。”但是這樣的方法只成功了一次,后來漢塞爾和格萊特還是被丟進了密林中。
林業用盡全身力氣嘗試反抗保安服,但卻不見絲毫效果,一張臉脹得通紅。瞳孔迅速擴散開來,眼中黑色的面積越來越大,甚至超過了眼珠原有的大小,直至覆蓋整個眼球。直播大廳中迸發出一陣劇烈的笑聲。
云安倒是無所謂看哪個直播間,反正他每個都想看看。
霎時間, 冷汗如雨般沁出。房里桌上的棋盤,由于與走廊相隔太遠,很難看清細節,所以大家都沒有過多關注。
那個黑臉男玩家切的是老虎陸立人的視角,云安猜測,他們估計是朋友或隊友,只是這次比賽沒有一起參加,所以黑臉男才會對老虎格外關注。和秦非本人平時的氣質并不完全相符。監控正中心,拳頭大的鏡頭正反射著暗沉的光。
可是,就在一眨眼的瞬間,須臾的功夫里。秦非抬手,指了指對面的墻,非常拽地甩出一個字:“撈。”
那里的確擺了兩尊雕塑,可那兩尊雪白的石膏全都是女孩子,和彌羊可以說是毫無關聯。烏蒙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瓦倫老頭毫不在意,遞上□□。
少年不知道這是哪里,不知道自己是誰。崔冉沒回答他的問題:“你再仔細看看。”
可隊伍中卻出現了兩名減員。在某些特殊時刻,或許能發揮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作用。秦非將手機丟進隨身空間,轉身往外走去。
他有心遞出橄欖枝,繼續維系好這種隊友關系。倒是地上那玩家忍不住問了一嘴:“你上哪兒去?”“15,000積分。”秦非的語氣輕飄飄的,好像在說1塊5毛錢。
他很快從堆積如山的廢料信息中,篩選出了有用的內容。聞人黎明取出底圖,眉頭皺得死緊:“樹形圖標旁邊有一個單獨的房子圖標,距離很近,密林神廟很可能就是我們要打卡的第3個地點。”
秦非幾乎在瞬息之間便明白了對面那人的想法。“我們只是在這里進行一些友好的商談,尊敬的工作人員小姐。”青年輕輕旋轉著指節上的黑晶戒指,鴉羽般纖長的睫毛垂落,遮住眼底思忖的光。
秦非搖頭:“我也不清楚。”應或對刁明很反感,聞言皺了一下眉頭,急于為黎明小隊辯解:“他不是我們隊的,只是我們的雇主。”秦非:“你愿意為了我去死嗎?”
秦非沒有接話,他還在放大看最后一張照片。原來他們一直整整齊齊的蹲在旁邊。
系統給出了10分鐘的時間限制,玩家們不得不爭分奪秒。在秦非鍥而不舍的攻擊之下,她終于再也忍耐不下去了。
直到半小時后,在隊伍最前方開路的烏蒙突然停下腳步。
昨天晚上,秦非為了避免再次被地圖所迷惑,一整夜時間沒看過地圖一眼,只朝著指南針所指的方向不斷前進。誰啊!?
他丟掉油漆刷,轉而從塑料袋里掏出一只畫水粉畫用的筆,蘸著黑色油漆,在牌子上寫下大大三個數字。
能想到的辦法都無法嘗試。咔嚓。
他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全都遍布著密密麻麻的裂口,看起來像是用刀割出來的。
就在幾十秒鐘之前, 他還在身后不遠處見過它。“跟我來吧, 寶貝兒子。”
他想沖過來。“這就是親媽濾鏡吧,我兒子總是最單純最無辜的,才不會是什么喪盡天良的大騙子!”
“開賭盤,快點開賭盤,就賭主播能不能從里面活著出來。”
青年垂眸望著地面上的東西,在這不見光亮的環境中,他那對素日清澈的眼眸也顯得格外幽深起來。
作者感言
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