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秦非做到了。
“怎么又雪花了???”
莫非,這導游看上去一言不合就要把人頭打掉的拽樣是假的,真實性格其實十分好說話?蕭霄:“?”
……“不會的。”鬼女興致缺缺,“除了‘祂’以外,這里還有另一股力量存在。”
怎么看都不太像啊。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
他看見了鏡子碎片。
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
他的聲線壓得沉沉的,像是正在給孩子講述睡前故事的家長,用自己的嗓音勾畫出一幕幕美好的愿景。
“沒有吧,我看主播一路上走得大步流星,停都不帶停的啊……”安安老師指了指沙堆,道:“選吧。”
沒想到,剛從村民老頭家死里逃生,這么快又在祠堂撞見鬼。但這聲慘叫卻不一樣。清裝長袍,點綴著紅色瓔珞的寬檐帽,青白瘆人的臉色,沒有瞳孔的眼睛。
不過。秦非不動聲色地掀起眼皮,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銳利的光,王明明家的大門就在不遠處,被玄關的多寶閣裝飾架擋住。秦非眨眨眼,覺得這個系統真是有點做作。
說是垃圾也不盡然,桌上擺滿的是一盤盤黑紅色的生肉。
一個是正常的,是他這些天已然見慣了的,另一個則失去了所有顏色。秦非:“……”
此時此刻,他并沒有額外分神去想鏡頭背后,那正被他時刻牽動著心神的萬千觀眾們。他一步一步平穩地向前走去,雙目直視前方。
林業咬了咬牙,看了華奇偉一眼,轉身,飛快向門外沖了出去。終于,談永成功拽住了一個人的褲管:“救救我、我……我站不起來……”
他沒有多留意,經過幾人身邊時隨意一瞥,卻驀地頓住了腳步。
男生的長相平平無奇,小眼睛,扁扁的鼻子,臉上冒著幾顆青春痘。秦非一下子就擁有了6個積分。長發道:“我非常確定,當時老板站在攤煎餅的臺子后面,離任平起碼有半米遠,老板根本就沒走過來,手上也沒拿任何利器。”
夸張怪誕的電子合成女聲在虛空中響起,狹小的空間內聲浪翻滾,震得秦非耳膜生疼。
他們是次一級的。謎底即將在30秒后揭開。
緊接著,頃刻間,整片亂葬崗地動山搖!
秦非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幾乎在瞬息之間便確定了一件事。那種害怕到爆炸的樣子,簡直像是屁股后面有鬼在追。
“徐氏風水行”就此開張,徐陽舒靠著自己在儲藏室中閑看來的那些見聞成功混了幾年。0號面色神秘,從齒縫中擠出窸窸窣窣的怪誕笑聲:“你真的害怕嗎?還是覺得享受?”見四人完好無損地出現,程松先是向他們點頭示意,繼而帶著試探地開口:“你們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所以。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
毫不回避的眸中寫滿問心無愧,程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到最后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他看向三途。
這樣的地方,出現一兩個僵尸簡直再正常不過了,不是嗎?斷肢,內臟,頭發。
但,緊接著,它的憤怒終于壓抑不住了!
見有人動了,導游的尖嘯聲戛然而止。
兩分鐘過去了。“我什么時候可以過去?”
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
作者感言
社區內屢次出現的那個鬼臉圖標,就是宗教的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