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一副無顏再見江東父老的樣子?秦非斬釘截鐵地道。而徐陽舒無論怎么看都是個大廢柴,多帶一個他,真的能起到反轉局勢的作用嗎?
“主播到底在干嘛呀??”
鋪蓋搬回來以后,秦非便將那三人轟走了:“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先回去休息休息,養精蓄銳吧。”
人群中,有好幾個玩家都悄悄變了臉色。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在里世界時秦非曾經告訴過他,這個副本中,每個人都有著一個陰暗面。
在如今這個境況下,掌握了信息差就是掌握了生存的命脈。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的普通話聊天。
秦非眨眨眼。徐陽舒這個不孝子孫,顯然沒能入得鬼女的眼,鬼女甚不肯承認他是合格的徐家后人,反而將獲得傳承的資格交到了秦非——這個和徐家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的人手中。
那剩下半個,應該也不難解決。“拿著!”秦非總算明白自己那些跑掉的觀眾是去看什么樂子了。
這威脅看起來比扣分還要糟糕的樣子。是鬼火。
孫守義伸手一掏,從懷中摸出了上次在徐家祖宅沒有用完的半截蠟燭。到底是什么樣的技能,可以把鬼火嚇成這樣?
但他沒成功。那個林守英身上就像是裝了雷達,饒是祠堂此刻正人山人海,它的視線依舊穿過了無數洶涌的npc人潮,精準落在秦非的身上。鬼嬰立馬重重地點了點頭。
秦非說的自然是大實話。
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不是嗎?去……去就去吧。
迷宮般的布局并非全無章法,而是存在著某種規律。“這條通往囚室的路在副本中屬于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0號囚徒沒有騙人,正常情況下,玩家經過這里時,是會被突然出現的自己的里人格給引誘的。”這是F區清潔工專用的垃圾通道。
他話音才剛落,天花板上的燈泡忽然猛烈地閃爍起來。秦非點了點頭。玩家們似乎想到了什么,齊齊打了個寒戰。
對友善的、可攻略的npc來說,他擁有能夠吸引對方的親和力,而對于這些無法攻略、光知道吃人的無腦小怪來說,他也同樣有著另一種“親和力”。
大概艾拉實在難以抵御“媽媽”這個溫情脈脈的稱呼,在秦非這樣說完以后,她大張著的巨口竟然慢慢合了起來。但凡他能離開這個箱子,剛才還會只是摸兩把鋼管和磚頭嗎?
“大巴車,是大巴車,!”林業第一個興奮地喊了出來。一路走來,他們已經途經過無數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
6號向11號點了點頭,目露贊許道:“11號說的沒錯,20號準備對我動手時他就站在旁邊,他可以做我們的證人。”
他們混了一年,兩年。
對比一下自己凄凄慘慘的積分,那種認知被刷新的震撼,實在很難用語言來形容。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
在秦非殺死8號之前,他還能勉強這樣說服自己;或許掛墜中液體的增長速度,與玩家的精神免疫數值有關。“我問你晚上吃什么?”濃霧彌漫的村道上,七人列成一隊,快步前行。
“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好幾個玩家將頭扭了過去。面對觀眾接連不斷瘋狂刷出來的問號,秦非十分富有耐心地解釋起來。
為什么呢。“你吼什么吼?!”嚷嚷著說臭的男人毫不退縮,回瞪了回去。這地方人多眼雜,門口來來往往全是陌生面孔,萬一有一兩個發現了端倪,捅到蝴蝶那邊去,他們不就慘了?
絕不在半途倒下。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
如果陰暗面是嗜酒,就會在這里看到遍地酒瓶;如果陰暗面是□□,就會在這里看到一堆美女。他的身體沒有一處是能動彈的,但嘴巴卻沒有被封上。
秦非:“嗯。”屋里非常安靜,蝴蝶悄無聲息地走進屋內,客廳里空無一人,他的視線頭像一旁虛掩著的臥室門。
和相片中的王明明沒有半點相似之處。他倒要聽聽這個人能說出什么驚人之語。
那滿地的尸鬼也隨之一并消失不見了,荒蕪的亂葬崗空無一物,只余遍地碎石翻滾。
毫無疑問, 主播一定是發現了什么與通關有關的線索, 才會露出那樣鄭重其事的模樣。
……靠!既然他能在炒肝店做義工,那別的店鋪說不定也會需要臨時工。……
作者感言
它隱著身,別人都沒看見它,只有秦非看著它將自己弄得滿頭滿臉都是血,忍不住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