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感覺到了史無前例的煩躁,他停下腳步試圖和余阿婆交流。秦非的眼睛就像兩個被按下開關的燈泡一樣,唰地亮了。
可他如此鄭重其事地提起,卻讓大家不得不正視一個事實。“我不認識你們,你、你們是誰??”“收廢品——收廢品咯————”
那是個蝴蝶的傀儡。
她像一只被點燃了的火箭筒一樣,速度飛快地沖了過來!雖然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連續被兩個馬尾辮抽到臉的那一刻,鬼火依舊抑制不住地打了個哆嗦。這是一只頭部腐爛,幾乎看不出人形的丑陋鬼怪,就像是末世電影中那些吃人的喪尸,渾身散發著難聞的腐臭味。
這個雞人一張厭世臉,秦非覺得自己現在無論做什么都不可能討好得了他,還極有可能因為耽誤他下班的進度讓好感度倒退到負數。就他媽離譜!還是……
眾人在雪山峽谷時已經使用過攀巖裝備,很快,所有人整裝完畢,從距離通過大門最近的位置出發向坑下游去。死死盯著他們。
進展順利得不可思議,秦非還什么都沒做,勝利就遙遙在望了。
秦非走在隊伍最前面,沒有回頭,直接道:“不會。”
起初,杰克并沒有將斧頭收回的打算。“快進廁所。”
這次他也聽見了。有玩家想將直播視角切換成別的,卻被云安同桌的一名男玩家按住了手。
秦非離開12號樓,徑直趕往幼兒園后的小門,與林業三人碰頭。可孔思明的樣子實在很難讓人心情平靜。
貓咪動作優雅地搖了搖頭,懶懶散散地吐出兩個字:“不去。”此刻珈蘭正坐在他專屬的高背椅以上,向來噙著似有若無輕笑的臉龐上,難得一見地露出了急切的神情。
彌羊多少有點嫌棄,通關以后就再也沒拿出來用過。血液流速變得緩慢,大腦的思考功能也近乎停轉。遠遠望去,似乎有兩條人的腿伸在帳篷外面。
“臥槽,居然真的找到了。”林業眼睛都睜大了。聞人黎明可沒刁明那么不識好歹,有了預知系A級大佬金口玉言,連忙一錘定音。蝴蝶雖然攔住了小秦,可卻什么都還沒來得及干,說話的聲音也一點都不大。
但等他們意識到,船艙里還有兩人也以同樣方式橫死,便瞬間了悟。秦非態度散漫:“你想用的話就用。”可秦非走到樓下時,卻只看見黑袍男人速度極快地跑向遠方的背影。
黎明小隊聚在一起,開膛手杰克站在不遠處,仿佛是在聽他們說話,一雙眼睛卻不時向秦非這邊望來。多少人羨慕嫉妒,卻只能從流言與八卦中聽聞得一星半點。鬼火問:“那個鬼徹底消失前,有沒有跟你說什么話?”
大家都不想耽誤太多時間,收拾完東西后很快離開,沿著地圖上所指的方向走向了下一站。他面前的雪怪已經排成了長龍,囂張的雪怪們忽然變得像幼兒園小朋友一樣聽話。
但,顯而易見,這是一張規則。不知是因為副本影響,還是因為航行在水上的船身不時搖晃,困意很快襲來。可惡的始作俑者站在角落,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飄浮在空氣中的那一根根進度條。
“哈哈哈哈哈, 你這樣好像在罵他:奇葩事做多了, 走夜路小心撞見鬼!”
“砰!”登山規則上提到過暴風雪,那絕對不會是什么好東西。那餿味迎風飄散,直接飄到秦非鼻端,秦非的喉結動了動,壓下胸腔中泛上來的細微惡心感。
應或和烏蒙心里都帶著氣,悶頭向前走,不知不覺便走出很遠。這曾經是他標志性的小動作之一,但在氣球頭和貓咪頭套的雙重防護下,已經沒人能夠看清了。
峽谷盡頭,一大片雪怪正在逐漸冒出頭來,玩家們玩命朝前飛奔, 但在雪地里沖刺根本提不了速。
林業:“……?”而每一次秦非卻又總能死里逃生。
(完)視野中,那個被捆縛在解剖臺上的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丁立低頭望著冰面,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腳心順著脊梁直竄入大腦。
“倒也不一定, 雖然他們學不來大佬一年直升S級, 但還可以學學大佬別的呀, 比如兩年失蹤、杳無音訊什么的。”我還想問你呢兄弟!因此中午時間一過,休閑區頓時人滿為患。
玩家們驚疑不定地看著營地方向, 相互對視,一時間不敢走上前去。手里拎著的小女孩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極瘦而長、穿西裝打領帶的男人。
薛驚奇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秦非同樣也在觀察著他。“我以我敏銳的直覺打個賭, 這個小新人馬上就要把自己作死了。”
這是和前三天在雪山中完全不同的體驗,身體迅速失溫,大腦的中樞神經好似與身體其他部位切斷了聯系。漫天飛舞的灰色雪片將視野模糊成一團。
像在E級生活區里那樣,被被蝴蝶從不知什么渠道得到他的詳細居住信息、然后上門圍堵的情況,絕對不可能再次發生。瞪著瞪著,洞里就傳出了響聲。剛好落在秦非的臉上,暖洋洋照得人昏昏欲睡。
但是……
作者感言
過于長時間的運動使他的肺部腫脹充血,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喉管被人破開般尖銳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