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非這么做的理由很簡單。蕭霄剛才一直渾身緊繃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發難,見情勢終于穩定下來,忙不迭地開口:“要幫什忙?我們一定立馬就去辦!”秦非干脆作罷。
F級直播大廳中,幾乎所有觀眾都簇擁到了這一塊不大的光幕面前,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幾乎將主播們的說話聲淹沒。“你們剛才有沒有聽見系統的提示?”
蕭霄補充:“這輛車上基本都是新人。”這不難看出來。要揭下此符,理應用上糯米、朱砂、……
“我……忘記了。”他只經歷過為數不多的副本。
“那些被蝴蝶的卵侵入的玩家,會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十分崇敬蝴蝶,就像在一個巨大的蟲族洞穴中,那些子民們面對蟲母時那樣。”
他十分贊許地點了點頭:“確實。”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言下之意,這引得林業和凌娜同時嗤笑了一聲。唔,好吧。
青年笑瞇瞇的,漂亮的眉眼彎出好看的弧度,他的神色柔和親切。林業的心臟也跟著漏跳了一拍。一口氣應付了這么多人,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些許疲憊。
“主播是怎么看懂的,這玩意兒簡直比他那個道士朋友在上個副本里畫的符還要離譜!”“就算你知道了污染源在哪兒, 可是, 這樣真的可以嗎?”蕭霄眉心緊蹙。明明在大巴上時他還曾與談永一行人為伍,如今看向對方的目光卻滿是嫌惡與輕視。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剛才在中心廣場的時候,冉姐你不是讓我們分開,單獨尋找線索嗎。”宋天道。
他的膝蓋不受控制地抬起,頂到了前方孫守義的膝窩。
“如果玩家秦非對本次系統故障處理結果有意見,系統將為您提供第二處理辦法:將非法帶離的NPC遣送回副本內部。”反正,他們連掄著大斧頭的狂野壯漢0號囚徒都見識過了。
0號甚至在以往的某一期直播中,成功誘導了一個玩家,在僅差一步之遙就能通關副本之時決絕地轉身,撞向了他的斧頭。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聽聲音,正是剛剛離開的那幾名玩家。
一石激起千層浪,形容的大概就是此情此景了。
這真的不能怪我啊朋友。“你可真是……”
外面的人有好幾個,秦非剛才就聽到動靜了。
他們壓根就沒發現秦非又回到原處了,還以為他走過那個拐角,腦子忽然犯了糊涂。
它一定、一定會帶著他,在這座迷宮里永恒地、無止境地走下去!餐廳是第一案發現場,這很明顯,那道痕跡是自餐廳由內向外進發的。他真的快要好奇死了,但秦大佬好像一點都不著急,還在那里像貓逗老鼠一樣逗著外面那個笨蛋玩。
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這兩個女玩家分別叫凌娜和劉思思,是這個副本中唯二的女性,雖然直播最開始時,所有新人都一樣驚慌失措,但這兩個女孩子鎮靜下來的速度卻挺快,倒是表現得比留在義莊的那幾個男人要大膽一些。
徹底瘋狂!!青年眉眼彎彎,清越的聲線中含著舒緩的笑意:“還記得我嗎?”蕭霄努力和秦非套近乎:“秦大佬?”
鬼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受到撞擊的力度,大門緩緩向內洞開,逆著光線,蕭霄看見一張被火焰烤灼得皮膚崩裂的臉。
但,光是想一想都足夠讓人頭皮發麻。……?
外面的休息室中,刺耳的早餐鈴聲正在廣播中連續不斷的響起。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又抽了一張紙,用兩根指頭捻著,認認真真擦拭著面前被陳年油污浸染得發黃的桌子。
“但在矛盾激化后,你們沒有趁亂搶先拿幾個人頭分,反而第一時間趕往了告解廳。”幾人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面對0號的發言,兩名玩家一個手足無措又茫然;
漆黑狹長的走廊通向不知名的遠方,秦非沒有猶豫,緩步向內行去。
但這依舊引起了黑袍NPC的興趣。后果自負。
那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慘白——圓形中空的紙銅錢層層疊疊,鋪滿了腳下的土地。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他就像是一個移動的屠宰場廢料收集桶,渾身散發著沖天的腐臭,秦非著實不想離他太近。
蕭霄與林業一臉驚駭地立于原地,片刻后反應過來時,已然有尸鬼沖至了祭臺前。“你別瞎說?!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背后,轟鳴的機械聲越來越近。
作者感言
炒肝店里,其他桌前的NPC們都對外面的尖叫充耳不聞,好像完全沒聽到一般,面無表情地各自吃著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