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總算明白兩人那高達一萬的好感度是怎么來的了。他終于看清了秦非手里拿著的東西。
寬闊的道路兩旁都是玩家,他卻半點沒有身為一個通緝犯的自覺,眉眼清澈,神態隨和,不見絲毫心虛和恐慌。
然而眾人想象中的流血事件并未發生,下一瞬,刀疤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死去多年的鬼嬰:好感度1%】撇去0號和那兩個構不成什么傷害的,剩下的也足足還有5個。
嗒、嗒。“看起來真的很奇怪。”由于過度緊張,他的呼吸聲變得十分粗重,為了不發出多余的聲響,他用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
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他背對著門,和其他人說著話,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后。
“唰!”
蕭霄卻完全冷靜不下來:“萬一他們來了怎么辦?”這是一本薄薄的冊子,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頁紙,里面的內容煉得很干,直切主題,一句多余的廢話也沒有。
謎底即將在30秒后揭開。秦非的雙眼驀地瞪大。沒事吧,看面相那難道不是他的專業嗎?可他怎么什么也沒看出來呢?
秦非躺在刑床上,眼瞼微垂, 柔軟的睫毛投落一面陰影,令他看起來顯出一種叫人捉摸不透的幽深, 不自覺便能吸引他人全部的注意。那是個身材十分高挑的男人,樣貌卻很陰柔,皮膚雪白,眼型狹長,一頭黑色長發像絲緞一樣鋪散在肩頭。秦非被蝴蝶公會通緝了。
除了秦非。秦非進副本,或者蝴蝶進副本,對秦非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其他人勉強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找到導游。
或者有一些人耳聾后,反應會變得很快,即使不需要手語,光看別人的嘴型也能將他們的意思讀懂個大概。之后那個男玩家就去早餐店門口排隊了。
雖然和華奇偉曾經形容過的并不完全一樣,但,秦非很快反應過來。所有路上的行人全都停下腳步,待在家里的玩家們也紛紛推開窗、走出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視線恰好與三人的其中之一相撞。作為一個身體素質并不算太好的年輕男人,秦非的優勢在于他的靈敏度以及爆發力,但。
小僵尸四肢僵硬地從棺材里爬出來,跌跌撞撞走回秦非身旁。林業的腦子在這一瞬間突然清醒了一點。
她的臉貼上秦非的耳廓,刺骨的森然寒意順著毛細血管直沖大腦。村長的臉皮抽了抽,反問道:“為什么?”
既然他們沒有,那他們還急什么?看見來人是秦非,村長一愣,眼中寫滿難以置信:“你居然——你、你怎么……”
秦非有點納悶:“你從哪找來的?”
林業蠢蠢欲動地想要出去看熱鬧。實木棺蓋發出悶響,驚得門口圍觀的其他玩家齊齊一凜。
有人偷瞄了一眼還在那邊哭的NPC小孩,問薛驚奇道。秦非心中一動。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秦非被蝴蝶追殺這件事會成為規則中心城內起碼近一個月最受人歡迎的談資。
轉念一想,規則中曾提到過教堂不能見血,于是又將刀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根棍子。
他今天才剛進副本, 對屬性面板沒什么熟悉感, 根本沒想起過要打開看一眼。
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就比如炒肝店老板娘這種,看一眼就知道不太正常的。黛拉修女對于接下來要發生的糟糕事一無所知。
“焯!羸弱主播怒扇僵尸為哪般?”村長連忙阻止:“不用不用, 你們就躺在里面就行。”林業身旁,那片小小的墳包旁邊,已經一次性圍攏了五六個尸鬼,鬼怪們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形成一個圈,將他緊緊圍在中間。
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
棺材里面靜靜側躺著一個人,雙眼緊閉,面色蒼白中帶著青紫,呼吸微弱,額角不斷有細汗淌出。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12號這個角色,真要算起來的話,應該是整個副本中最危險的人設。一分鐘之后,副本就無情地打了他的臉。青年低垂著眸子,重新抬起眼時已經調整好表情,現在,無論何人看來,都只會覺得這是一個對眼前的環境充滿好奇與探索欲望的普通游客。
聽秦非這么說,鬼火的眼睛里唰地一下就又有了光。在墜落到地面之前,秦非心中有且僅有一個念頭:
秦非皺眉,視線掃過身旁眾人,有人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也有人神色恍惚。當即便有人“嘿嘿”笑了出來:“草草草好刺激啊啊啊啊!以前怎么沒看到黛拉拿出來過這個玩意??”
我我理解你想要安慰我的心情,但是大可不必。他回到廣場,崔冉幾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作者感言
紙張最上方寫著一行被污漬浸染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