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
【病患因幼年遭受創(chuàng)傷,后未得到及時的心理疏導,而產(chǎn)生嚴重心理障礙。】
秦非卻并沒有猶豫,畢竟,鬼嬰頭頂那被填滿了半截的進度條就是他最大的保障。上面只有淺淺一層紅色。
僅此而已。
他什么時候摸蕭霄的背了??鬼片和澀情片對于秦非而言并沒有什么區(qū)別,總之,他就當自己是個瞎子,對于一切都視而不見。
林業(yè)、鬼火與三途站在人群邊緣,靜靜地聽宋天講完這些,彼此對視了一眼。
雖然導游對他的好感度很高,但秦非還是無法將如此重要的事全部寄托在“NPC的偏愛”這種虛無縹緲的點上。神父十分無語,收回十字架,并在心里默默對信徒說了一句“呸”。
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jù),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jié)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
莫非,他說得都是真的?距離那怪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這是……”秦非神色復雜地望著門口眾人,不太情愿地咬牙擠出那行字,“林守英的眼睛。”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
實在太可怕了。秦非的表情有些許怪異。爭執(zhí)半晌,無果,孫守義詢問道:“小秦,你覺得呢?:
實不相瞞,鬼火已經(jīng)快要被嚇死了。噠噠的聲響,聽得光幕前的觀眾心里發(fā)慌。
他能看出那女人和鬼火是一邊的,純粹只是因為他見過她。鬼女看向秦非的眼神非常陌生,看著像是第一次見。
觀眾:“……”
可是,直播間的觀眾人數(shù)影響著主播們每場的積分結算,沒人可以對此無動于衷。支線獎勵!畢竟,秦非已經(jīng)創(chuàng)造過太多在他認知范圍內完全難以發(fā)生的奇跡。
有老玩家試圖去和那個正手腳亂舞的老大爺交流,但那人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抗拒,幾乎是連抓帶打地將老玩家轟走了:“走開!不要碰我,你們這些綁架犯!”林業(yè)&鬼火:“……”
沒想到一個F級副本, 居然還有這么多有意思的點。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然后意猶未盡地舔了一圈嘴角。
起碼不全是。
這實在是有一些困難。
見秦非和蕭霄看了過來,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詢問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沉默蔓延在空氣中。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
刀疤見狀咬了咬牙:“那你說,要怎么辦?”只不過這次進副本,她被迫拉扯了一個比她還要不如的鬼火,這才不得不又當?shù)之攱?,一個人打兩份工。好家伙,外置點頭,真是這輩子頭一次見。
“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快放開我,快放開我!”其實蕭霄也算下過不少副本了,見過的玩家和NPC,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可撒旦不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坡度終于逐漸變緩,一條狹長的走廊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成功。”正是那些看似不經(jīng)意實際卻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偶然。
是徐陽舒動的手腳,還是副本動的手腳?但此刻,這份預感還太淺薄,以至于他并沒有太當一回事。
他過了幾個副本,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什么要去戶籍管理中心辦的事呢。“呼——呼——”
蕭霄就沒想過竟然要他先來這個問題。
招待室內的人頓時作鳥獸散, 各自挪回了他們原本的位置。
秦非由此,忽然聯(lián)想到一種可能。神父欲言又止。
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為了寬慰這對可憐的老夫妻,趕尸人閉關整整兩個月,才終于研制出了這套能將活人煉化為假尸、又可將假尸散去尸氣重歸為人的法術。“后果自負”四個字被橫線劃掉了,改為了“可前往黛拉修女處補辦”。
作者感言
秦非總覺得,聞人黎明現(xiàn)在對待他的態(tài)度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