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咱們跑得快!”蕭霄回頭瞥了一眼,心有余悸地回過頭來。青年揚起了他修長而優雅的脖頸。
無論是玩家、boss、還是觀眾, 都愣了一下。
老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幸好他作為道士還有一點職業素養在身上,當機立斷地告誡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千萬不要回應,也不要回頭。當時的慘狀,秦非自己都不愿再回想了。徐陽舒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啊!”
“……要不我們在車里等一會兒吧,萬一導游出去了呢。”孫守義嗓音艱澀。
“算了,算了。”村長氣急敗壞地擺擺手,“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
“你!”在秦非這里接二連三的受挫,談永惱羞成怒,大步流星地向遠處走去。
秦非對著中年人點點頭,語氣溫和地開口道:“你們好,我叫王明明。”短發女玩家的臉色瞬間鐵青。清越的男聲在這一刻顯得如同天籟之音般觸人心弦,林業驀地睜眼,難以置信地向前方望去。
蕭霄不解道:“他為什么要喊我們去看?”那個名叫程松的老玩家面帶嘲諷地看了過來。不買就別擋路。
身后的過道上,白色的鬼影再次倏地飛過。
怎么回事啊??蕭霄閉上了嘴。他想去社區里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人員失蹤的情況出現。
這該死的副本,就像是特意不想讓他好過似的。……“會不會14號那時候沒死透,自己往寢室區爬了一段?”7號金發男發問道。
幼兒園的大門是那種很常見的鐵制推拉柵欄,只有半人多高,后面便是幼兒園寬敞的戶外活動區域。大約是人變傻了之后心也變得比較大,一旁,蕭霄半點也沒有覺得緊張。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只手,應該就是他在棺材里見過的那只。
“我們完全可以趁這段時間盡可能多地拿告解分。”三途道。他們面色鐵青,大跨步走了進來,一腳將最靠近門旁邊的那個玩家踹開老遠。
秦非的眉頭瞬間皺緊。是蕭霄。
秦非松了口氣。凌娜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揀四的不知好歹的人。
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這樣的形容聽起來倒像是系統。
按照導游給出的規則,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既然現在還有太陽,就依舊處在“白不走雙”的規則里。【天賦技能:一張破嘴(可升級)】
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殺了8號”只要按部就班地走,就有機會全身而退,避開被副本強行篩選、隨機抽人去死的卑微結局。
熟悉的男聲混雜在一堆音色各異的呼喊聲中,被秦非精準捕捉。門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秦非不忍直視地轉開了視線。
“你要是來地再晚一些,我的傷口可能就自己愈合了。”所有的東西上都有著標號, 不容混淆。
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秦非唇線緊繃,沒有答話,堅定向前的腳步已經代替他回答了問題。
既然一切不符合天主教教義的事都在懺悔之列,那NPC犯下的罪,一樣可以成為他捏在手中的把柄。醫生卻搖了搖頭:“不。”
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
秦非頷首:“可以。”黑衣人低眉順眼地站在蝴蝶面前,向他匯報著情況。
按照指南提示,玩家在午夜過后直至天亮之前都必須待在棺材里,而白天若是遭遇異常狀況也不要緊,只要及時躲進棺材就很有可能逃過一劫。就算出去,能跟蹤得了誰呢?……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秦非被蝴蝶追殺這件事會成為規則中心城內起碼近一個月最受人歡迎的談資。兩人又開始如假人般,一遍又一遍,不斷重復相同的話。其面積之大,或許完全難以想象。
他并不覺得蕭霄是傻糊涂了,開始說瞎話,而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青年眨眨眼,琥珀色的眸子清潤見底,不見絲毫陰霾,語氣親切而友善:“導游您吃了沒?吃的什么?咱們今天什么時候開飯吶?”
作者感言
npc沒有抬頭,但長久以來和人的情緒打交道的敏銳度正在告訴秦非,眼前這個npc的心情現在可以說是十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