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想被我的斧頭劃開皮肉和內臟,看看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嗎?”“這不廢話么?低級世界里的限時副本很少會有人嘗試去解秘,前幾次來這個副本的主播根本都沒觸發過這個去祠堂送東西的任務,更別提這種細枝末節的村民支線了。”房間逼仄異常,天花板到地面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五,假如秦非在正常情況下走進這里,會連腰都無法直起來。
他果然是傻了,一心只想著正常世界中那些教徒是如何懺悔的,卻忘了這是在副本里。
秦非身后的空氣在瞬息之間扭曲,而后,那個人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那里。
但它旁邊的其他觀眾顯然不太同意。整個大廳中的氣氛無比緊張。
“他身上怎么……”蕭霄倏地瞇起眼。
崔冉的話音未落,外面的大廳里忽然有玩家驚呼起來。就是不知道秦大佬有沒有辦成他想辦的那件事。另外,鬼火還把三途犯的罪也給抖出來了。
淺淡的血腥味混著痛感在口腔內蔓延,3號內心無比懊悔。所有人立馬朝那邊看了過去。孫守義:“……”
他好迷茫。
被同行者刀刃相對,秦非不見半分驚慌。
林業沒有回答他,張口幾次卻都沒有發出聲音來,最后只是緩緩抬起手指,指向了秦非的背后。當然,在蕭霄心目中,秦非同樣也是非常強大。
鬼女:“……”“遭了。”醫生臉色一變。他又回到了表世界。
自知碰上了硬點子,她眼珠一轉。秦非沒有客氣:“凌娜動手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阻攔她的。”
原來要想背刺生效,還需要把自己的秘密也一起剖析給神明看。
附近的尸鬼都被秦非兩人引了過去,陰差陽錯之下,倒是給他和蕭霄帶來了些許喘息的空間。答案并不難猜, 秦非心中已然有了明確的備選項。手指下戳碰到的表面凹凸不平,有著細細的劃痕。
假如秦非沒有想錯的話,這個找東西的任務過程中是沒有死亡條件的。
“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謎底即將在30秒后揭開。
秦非的隨身空間里有道具蠟燭,是孫守義在上個副本中用過的那種,還帶有微弱的驅邪功效。反正本來人家就想弄死他了,再差的結果也不過就是死無全尸。頭頂,系閃爍的統時提示仍未停歇。
根本沒有挑選順序的機會,所有人都被那兩個修女看得死死的,而NPC們才剛出場,也不會有人膽大到在這個時候觸怒她們。秦非一臉的沉痛:“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
越來越詳細的地圖隨著秦非的腳步,在他的腦海中呈現出來,卻始終未能起到任何作用。他只需要等19號給出手勢以后,沖進房間幫忙把6號按住就可以了。她被她救了,卻沒能反過來救她一命,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刀疤一把推向尸潮。
說起來,大家對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來的路上在公交車上近距離接觸了司機,然后被嚇破膽的壯漢。
林業一邊說著,一邊帶著秦非幾人穿過那條垃圾遍布的小巷, 向后走去。“你有問她和《馭鬼術》相關的事情嗎?”蕭霄滿懷期望的發問。
步數均勻,步伐等距,一直走在直線上。青年勁瘦的腰身上多出兩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傷口處皮肉崩裂外翻,簡直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這還是秦非這輩子頭一回用磚頭把人活活砸死。或許是靈異直播?還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他面前那人像是發了狠勁,不要命似的,不停用板磚向他招呼過來。
大佬輕輕嘆了口氣,似乎是在惋惜自己為眼前這個低級副本所浪費的時間:“但他們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首先排除禮堂。”看來之后還是要多多支持導游的工作才行。
蕭霄一愣:“玩過。”但這顯然還不夠。
“我有問題。”林業像是上課提問一般舉起手來,“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到底是什么呢?”黛拉修女的目光在玩家們當中來回巡視,那眼神中飽含著毫不掩飾的瘋狂與渴望。這瞎話說得也太離譜了。
屋子最里面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一個布袋,袋子里裝滿了水果。
鬼女只是要求他們將村祭要用到的這六具尸體毀掉,卻并沒有說該怎樣毀掉。
新人渾身一顫,面露不忍,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
緊接著,她以一種近乎同歸于盡的決絕姿態,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猛地將刀疤推到了祭臺下!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揭示了那個黑袍男的身份。
作者感言
“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