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彈的威力不小,門口怪物群頓時被清出一片直徑一米左右的空地。這兩尊雕塑一坐站,距離很近地擺放在房間一角。
秦非的決策無比正確,他們現在除了尋找營地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通風管道中的玩家們渾身一緊,瞬間汗毛倒豎!困在腰際的力道一收,秦非條件反射地往前邁出一步, 身側衣角卻忽然緊了緊。
水流在他的身邊環繞,距離蟲母越近,他腳下的灰蛾群便騷動得越加明顯。鬼怪不懂。身后的追兵越來越少,直到玩家們拐過拐角,鉆進幼兒園后方的樹叢里時,才終于徹底甩脫了那些尾巴。
“分尸吧。”現在他身處的已經不是正常的18層,而是16、17、18層拍扁后雜揉在一起的新樓層。“老婆開掛了呀。”
谷梁伸手拂去巖石表層的雪粒。既然羊湯館里的尸體都是整個的,那應該是另一條犯罪鏈。
身為最低級的動物,卻能夠登上只有貴賓才能登上的二樓,能夠和人類近距離接觸。鬼火三人重獲自由,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撒腿就跑!
“你們、有沒有……什么忙,需要我們幫的?”呂心死的時候他們在睡覺,一點也沒聽見外面的動靜。
鬼怪暈頭轉向地四處探看著。他在考試之前一個禮拜都知道要避免說“掛科”兩個字!
他又去與右邊僵尸耳語了幾句,右邊僵尸領命,再次跳入峽谷。所有玩家屏息凝神。秦非自己也頓了一下。
昨天提到晨晨早餐鋪的老板時,老板娘說過,他們在社區里和別人吵架。因為他在副本中過度博愛的舉措,甚至有玩家將他的打法戲稱為“圣父流”。
那道呼聲已經吞噬了他的全部理智。豬人步履匆忙,穿過驚慌失措的人群來到甲板邊緣, 指揮著那些從底艙沖上來的藍衣工作人員們:仔細看去就會發現,他們的笑容格外僵硬,漆黑的瞳孔死死盯著玩家的臉,呼吸間,脖頸和胸腔都不見絲毫起伏。
秦非可以確信,經此一遭,烏蒙和應或直播間中的不少觀眾都已經毅然決然投向了他的懷抱。沒想到秦非搖頭否認:“不,不是。”
直到一個月后,他修養好身體,回到了城市里,將在雪山中拍攝過相片的相機送去沖洗了膠卷。“你這氣球人裝。”彌羊實在欣賞不來,“……如果碰到尖銳物,不會直接被戳爆吧?”雖然那些鬼怪同時追殺玩家的樣子很可怕,但現在,他們已經逐漸分散到了社區內各處,在各個陰暗的角落游蕩著。
不少靈體正在下注窗口前捶胸頓足。
靈體們神情恍惚地偷偷抬眼,望向中間那塊光幕。秦非拿出陶征給他的那張時間表,鋪開在四人面前。
杰克暗自掂量,能有幾分贏面。
雪怪一擁而上,帶著猶如野獸般的嘶吼,以要將獵物扯成碎片的狂暴之勢襲來!于是干脆放棄不想,躺回床上,目送著兩人走下樓梯。秦非覺得,事情可能要糟糕。
“你只需要一直戴著這枚戒指,一旦我發現某個世界出現碎片的蹤跡,你就跟著我的指引,進入副本。”
什么仇恨、原生家庭、邪惡的宗教之類的元素,一個也沒有出現在故事中。這樣說來,秦非本該是最先抵達目的地的那一個。“第二,昨天晚上,有幾個不聽話的小動物,偷偷溜出了他們的臥室。”
他拉著長長的聲調,故弄玄虛地道:“那就跟我一起去娛樂中心管理辦,接受調研吧!”隔著一道玻璃門,門內門外的玩家臉色齊齊一凜!
聞人隊長說得對。他一邊說,一邊在指尖中輕輕翻動著某樣東西。“小心點。”秦非提醒道。
這么大個人了還玩賴的??
他抬起頭。
“而且。”蕭霄滿臉郁色,“通風管道附近的鐵皮都損毀嚴重,承重力大大減弱了”烏紫色手掌上的指甲瞬息之間化作利刃,長而尖利的穿透了雪怪的頭顱。“哎呀,哎呀,你說你這是想干嘛?”貓咪將籃子抱在懷中。
這個菲菲公主,是長了一對火眼金睛嗎。彌羊誠實點頭:“去過。”沒推動,攬在腰間的手反而收攏了些。
……
兩人一合計,干脆把鏡子卸了。身后那個蠢人卻絲毫讀不懂空氣,依舊喋喋不休地嚷嚷著:“你們雖然人多,但我們人也不少,最好別——”那是一個對于在場玩家來說不算太陌生的怪物,人形的軀體鼓脹,四肢細長如蛛腿,脖頸細長,頭顱卻如氣球般充氣脹大,連臉上的五官也隨之扭曲得不像樣子。
在標題下方,一行觸目驚心的血紅色提示引人矚目。兩分鐘。
有人對倒霉的十八個玩家發出冷嘲熱諷,迎來了十八道怒目而視。可以看出, 不久前它應該還是個活物,但現在已經死了。
作者感言
那種空氣扭曲撕裂又再度恢復如初的變化十分明顯,秦非想要忽略都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