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血修女神色不虞,電鋸拉到最大馬力,將所過之處的墻壁直接斬落一地。“宋□□居民樓那邊過去了,之后就一直沒回來。”徐陽舒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家祖上就是做這一行的。”
當二人最終站立在樓下時,整座房屋已然結構完善。身前的棺材中,徐陽舒還在呼呼大睡,神色舒緩,呼吸放松。之后,系統便將直彈幕功能調整到了直播開始30分鐘以后。
可眼下這種狀況,誰還能離得開黑衣修女的視線范圍?
“對不起,爸爸媽媽。”秦非向前輕輕邁動了一小步。他甚至后退了幾步,謹慎地打量著面前的幾人。“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金發男子摩挲著下巴,“這又是指什么?”
宋天道。艾拉一臉遺憾:“如果你有事找醫生,只能去他的辦公室等著,碰碰運氣。”他搞不懂1號為什么老要來秦大佬臥室,是想偷聽壁角?
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程松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我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看到的應該只是過去歷史的回放畫面罷了。”
“你也可以不死。”廣播聲被強烈的電磁干擾打斷,刺耳的電流聲令蕭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齊齊離家出走,秦非卻無動于衷。
“不過……”秦非在心中默默給他們點了個贊。他以一種極其滲人的語氣說道:“誰,想當下一個呢?”
秦非伸出手指在墻上沾了點墻灰,在第3條和第4條規則的前半部分下方畫了一條線。眼前這第五條規則,很明顯就是受到了污染的規則。
在混雜著腳步、雷鳴般轟響的電鋸聲、建筑粉碎石塊落地的噪音中,飄來一陣詭異的歌謠。秦非瞥了一眼,是那群以刀疤為首的混混。雖然覺得奇怪,但徐陽舒一早便知道這村子非同尋常,因此反而被誤導,覺得沒什么大不了。
在傳言中,趕尸人能夠利用秘術驅動死者,將客死異鄉之人的尸體帶回家鄉,令其入土為安。
“徐氏風水行”就此開張,徐陽舒靠著自己在儲藏室中閑看來的那些見聞成功混了幾年。雖然秦非自知他在副本中玩得挺花的。鬼嬰搖頭晃腦地從領域里爬了出來。
他寬松的襯衫經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出迷茫。“就算你知道了污染源在哪兒, 可是, 這樣真的可以嗎?”蕭霄眉心緊蹙。
秦非走到那抬棺材旁邊,伸手探向棺蓋。這并非簡單意義上的力量壓制,空氣就像是一把看不見的大鎖,將她的手腳都牢牢困住,不留絲毫抗衡的余地。“東西都在這里了,你拿去吧, 我、我先回去了。”
“?????沒事吧,沒事吧,主播你沒事吧”——提示?薛驚奇的隊伍越來越壯大了,甚至已經顯得有些臃腫。
他根據一些進副本前就拿到手的線索, 去實地繪測了一張守陰村祠堂的地圖。林業不敢細品,將嘴里的食物囫圇吞下,抬起頭對老板娘扯開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好吃極了。”
神父:“……”能多茍一會兒是一會兒,萬一他茍在房間的這段時間里,副本出現了什么新的轉機呢?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
“19,21,23。”如果主播一個個都直接挺尸裝死,直播還有什么看頭?“是為了博直播間的關注度嗎?但我感覺這樣有點不合算誒,他剛才跑的話還是有可能跑掉的,現在前后都被堵住,無論如何也……”
鬼……嗎?
他的方向感向來極佳,并且,由于夸張的記憶力,他幾乎可以用腳步丈量每一寸地面,繼而在腦海中整理出一幅逐漸清晰的平面圖來。“真的,我看一眼光幕就快要呼吸驟停了”
假如他在別的副本也同樣吸引鬼怪注意的話……
可硬要他說究竟哪里不對,他卻又說不上來。秦非幾乎將圣嬰院玩成了一個全新的副本,每分每秒都是過去從未出現過的新劇情。
這畫面太恐怖了,恐怖到簡直能讓人產生心理創傷。身旁,少年還在不停喘著氣,但他清楚二人如今的處境,雙手交疊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呼吸的聲音太大引起外面東西的注意
但他在思考另一件事。
視野前方。“你不、相、信、神、父嗎?”
神像有大有小,但雕刻的都是同一個人,就是禮堂內掛畫上的那名男子。
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刀疤狠狠瞪了秦非一眼,被秦非毫無反應地無視。林業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
很快,尸鬼便占領了整個天井。咔嚓。
“那六個人并不是死了就算了,等到7月15,他們的尸體在村祭上還有用,村民們應該不會大費周章的先將他們埋了,然后再挖出來。”圣母懷中的那顆玻璃珠里,猩紅色的液體已經接近頂格。
作者感言
鬼火露出茫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