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沒有想到秦非會做的這么絕,導游愣怔片刻,神色在一瞬間松動下來。沒有人愿意在拼了七天命之后,卻折在這最后兩分鐘里,每個人都像是被打足了雞血般,再看,也只是浪費時間和精力而已。
物業中心門口正聚集了一大群人,秦非走出電梯的瞬間,撲面而來的吵鬧聲幾乎將他淹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直播間的觀眾可以算是秦非在規則世界中的半個衣食父母。
“我想問問你。”青年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為什么別人的掛墜,或快或慢,都會被慢慢填滿。”
走廊兩側,原本普通的臥室門全都變成了厚重的鐵門。剩下6個,顯然是要從他們這群倒霉的玩家當中去挑了。那是個很經典的通靈游戲,或許絕大多數人都不陌生。
秦非仔細品鑒著這句話中可能蘊藏的含義。
蕭霄:“?”
阿爾茨海默癥晚期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吧。可當房門打開后,外面卻什么也沒有。
倒不是他發現自己哪里問錯了。因此在此之前,并沒有人將導游的異樣行為與秦非的技能聯想到一起。更有人惡狠狠地盯著不遠處的其他人。
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她被她救了,卻沒能反過來救她一命,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刀疤一把推向尸潮。鬼嬰坐在書上,抬頭見面前的人是秦非,于是咯咯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小米牙,手腳并用地爬到了秦非的肩上,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那人頂著一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面孔,額頭上有兩個尖而細長的犄角。
為什么會這樣?在F級以上的直播間中,觀眾們可以通過彈幕與玩家進行實時交流,為了保證游戲的公平性,系統會限制觀眾們將A主播的個人資料搬運給B主播。
這樣想來,一定是在亂葬崗有什么事耽誤他們的時間了。反正鬼嬰可以聽得懂他說的所有話。身體依舊向前,頭卻270度地扭到背后,幾乎扭成了一個麻花!
一想起來,蕭霄就覺得不寒而栗。
很快,秦非耳畔也響起了新的系統提示秦非和林業即使坐在原地都無法穩住身形,蕭霄與孫守義跌跌撞撞地往這邊沖。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
他對里世界的降臨一無所知,直到過了好幾分鐘以后, 有玩家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咚咚的腳步聲這才將蕭霄驚醒。在場眾人當中, 除了林業三人,其他人無一不是心里打鼓。
靈體直接傻眼。“主播就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沒發生啊……”
她翻了個白眼,沒理蕭霄,自顧自說起了其他:“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他全然不顧自身形象地猛揮板磚,直到生前的另一人完全失去生息。
那個在物業中心前發了一陣瘋的新人老大爺,忽然又開始大吵大鬧。
秦非甚至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傳來一絲震蕩,每一步都像是踩上了他的心臟。三個穿著修女服的人魚貫而入。
【陣營之心(紅):捏碎陣營之心即可轉換陣營。】
*在徐陽舒垂涎欲滴的眼神中,秦非十分自然地將蘋果塞進了他的手里。
秦非竟然完全沒有要掩飾自己罪行的意圖,他甚至大言不慚的將一切都說了出來。修女的不信任絲毫沒有打擊到他,他將頭向后一仰, 用比剛才更加堅定的語氣說道:
秦非的語氣格外虔誠,并沒有因為自己此刻的狼狽姿態而存有一絲敷衍。
——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你能不能過來一下?”“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
然而很快,他就為自己愚蠢的、毫無見地的想法付出了代價。村長呆了一小會兒,遲疑著開口:“你們這是……?”笨蛋蕭霄站在秦飛身后一臉懵逼。
徐陽舒的爺爺帶著一家老小舉家搬遷,拋棄了家中絕學,心中有愧。夸張怪誕的電子合成女聲在虛空中響起,狹小的空間內聲浪翻滾,震得秦非耳膜生疼。
秦非眸色微沉。至于村祭失敗后整個村的人都會跟他們一起陪葬這件事——“腦子轉的好快!他怎么想到的!”
徐陽舒想得很簡單:他是不會趕尸,但有人會。秦非:“?”
但暗火和星辰間的積分差距卻沒有那么大,排名時常會有起伏, 也經常被其他玩家拿來相互比較。他在書桌邊坐下,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那些人回到房間,肯定是在研究自己屋子里的東西。
秦非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種的思路,這思路距離正確答案已經很近了。
作者感言
“tmd,這兩個自稱主的信徒的人,真的好像兩個惡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