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人直接來到過渡空間門口蹲守,另一撥人則留在服務大廳,準備捕捉秦非離開副本后的實時動向。鬼火心中涌現出一個不太美妙的念頭。
這樓里一定有一個或幾個大鬼,在維持著鬼們日常生活之間的秩序。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假如選錯的話,那個沙堆里,接下去埋的可就是你的頭了”
撒旦:???嗒、嗒。
“我焯,怎么又搞突然襲擊?就是說我就算看夠100次直播,也還是會被這種畫面嚇到。”副本中的玩家們混沌的度過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結束,依舊從未了解過真相。
這一覺便睡了近兩個小時。但現在看來,所謂的和睦關系,或許只是父母單方面的而已。2號玩家被他算計了一把,正在持續不斷的掉血。
蕭霄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他生怕秦非過于張狂的態度再次將刀疤激怒。
2號放聲大喊。
“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雖然還是很丟臉,但起碼,他在三途姐這里的面子是保住了!!人心難測,不得不防。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
蕭霄實在有些懷疑。——要吃的話她早吃了,不會費這么大干戈在這里和他浪費口水。
“現在把電話線掐斷,副本還怎么繼續。”刀疤咬牙切齒,臉色都扭曲起來。秦非靜靜待在棺材里,在心中無聲地讀著秒。這一點從2號身上就能看出來。
蕭霄人都傻了。6號的臉皮輕輕抽搐著,他努力穩住自己的聲線,僵硬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秦非伸出手指在墻上沾了點墻灰,在第3條和第4條規則的前半部分下方畫了一條線。
秦非的臉都快要黑成炭了。鬼火和三途被嚇了一跳,秦非蕭霄卻一怔。
喊話說自己找到了新規則的,正是那個在教堂中被揍了尖嗓子男人。神父答:“最開始的時候,只有死囚犯會被送往教堂接受教誨,后來這種活動越來越流行,來教堂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這是最新的刑具,你將會成為第一個使用它的人。”修女將刑具推到秦非臉前,金屬制品輕微的腥氣飄進鼻腔。起碼不全是。雖然即使秦非直接過去也不一定會被認出,但為了保險,三途還是主動攬下了幫秦非辦理房屋登記的工作。
說完這句話,神父貓著腰鉆進那扇門,以一種完全不符合他體態的靈敏度一溜煙地消失在黑暗中,就像一只消失在下水道口的老鼠。很少有人能做到如此干脆利落。
三途忽然渾身無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青年漂亮的眉頭輕輕蹙起,露出一種令人我見猶憐的困擾神色:“可是,我是男人誒。”不過,秦非最在意的還是里面的第4條和第5條。層出不窮的騷..話像海浪一樣撲面而來,差點把秦非的視野完全淹沒。
那張貼在墻上的規則,像是被一只無形的畫筆補全了似的,原本模糊難辨的字跡一點點清晰起來,內容竟和林業寫在草稿紙上的一模一樣!光幕上,身處圣潔教堂中的白衣青年正緩緩睜開雙眼。孫守義聞言一愣。
蘭姆卻是主人格。
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秦非生平第一次覺得,消毒水味竟然挺好聞的。
在觀眾們看來,秦非正蹲在空無一物的墻角旁邊,認認真真地發著呆。甚至就連那頭半長的黑發都依舊蓬松柔軟,鬢角發梢服帖地蜷在耳畔, 將他本就流暢的臉型輪廓修飾得更為柔和。
祂輕輕蹙起眉,似乎在為自己不夠精準的表述而感到困擾:“…我會不會說得太抽象了?”就在秦非的臉出現在門前的瞬間,王爸爸和王媽媽臉上的笑意越加深刻了。秦非皺起眉頭。
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秦非揉揉手腕,續足了力道,猛地一抬手!
一支隊伍中的人并不是越多越好的。如果被其他玩家發現……他們會被打死吧!
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一回事。“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先走了,凌晨之后我再過來。”只是,秦非不明白,這個鬼為什么會想到用色誘的方法來干擾自己。
不是拔掉,而是掐掉,纖長漂亮的手指穿過電線,繞城一個圈,而后猛力一扯!
這是F區清潔工專用的垃圾通道。
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噠噠的聲響,聽得光幕前的觀眾心里發慌。【死去多年的鬼嬰:好感度1%】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
作者感言
遠遠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