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每天交10元,可以包早中晚三餐,餐標是一葷兩素一主食的盒飯,每日外加一瓶牛奶,物業給我們送到活動中心來。”可從大巴車上下來的所有人,秦非能夠確定,頭頂都沒有好感度條。
頭頂的白云像是被墨染了般,迅速褪成昏沉的深灰。
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現在秦非對圣嬰院的大部分設定都已有了了解,但還有些細節,他想弄得更明白些。難道這也是他的天賦技能?
5號打著哈哈,臉上堆起僵硬的笑:“大家心態都放平一點嘛,別這么嚴肅。”
“外面到底怎么了?”秦非向重回店內的三人投來好奇的注視。
餐廳內污血橫流,早已不復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什么情況?“她她她,她不是我殺的,是2號殺了她,我只是把她帶回房間了……”
很難說那家伙究竟是幸運還是倒霉。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歡迎%——來到‘夜游湘西’旅行團,為了……*&——保障您的人身安全,與*&——精神健康,請在游玩過程中注意以下事項,否則后果自負。”
不知何時, 每個人的腿上竟都多出了一條鐵鏈, 足有成人兩指,兩端分別捆在左右兩腳的腳腕上。蕭霄:“……哦。”蕭霄扭頭,與林業大眼瞪小眼。
蕭霄凝眸打量,片刻后蹙起眉頭。
他忽地猛然一閃身。光線不佳的畫面中,青年面無表情地平躺在棺材正中位置,眉心微蹙,纖長的睫毛沉沉垂落在臉上,配上他身后陰森森的棺材壁,的確怎么看都像是已經不在人世的模樣。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言聲響起,秦非側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
沒有!
秦非沒有氣惱:“司機先生?”三途并不確定秦非是否還打算繼續幾人之前的計劃,但她覺得,在沒有摸清狀況之前,他們不該為敵友未分的人說話。但正是這份正常,反倒讓秦非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謹慎。
他漂亮的臉上露出思索:“嗯……就叫小蕭吧。”修女在前方不遠處,6號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卻又全然克制不住自己血液中的興奮。未知的前方充斥著死亡威脅,身后的安全即使只是暫時的,也依舊令人難以抗拒。
什么東西?撒旦的身周縈繞起一層黑色煙霧,像是龍卷風一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漩渦。系統依舊是那股冷冰冰的、無機質般的聲線,可秦非卻偏生從里面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來:
別人拿著道具都找不到的東西,這波人兩手空空憑什么就能找到?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門緩緩向兩側打開。這鎖頭只是插進了鎖孔里,根本就沒有扣上。
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黑暗來臨了。他安撫般拍了拍蕭霄的頭:“硬要說起來的話,大概只是……”
“那、那。”林業的臉色一白,“我們要進去嗎?”而更令人驚愕的還在后面。薛驚奇的隊伍越來越壯大了,甚至已經顯得有些臃腫。
“臥槽!!那個人是什么時候進來的!”“我沒死,我沒死……”副本進行到如今,秦非已經可以猜出一部分人的隱藏身份。
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
程松看起來并不像那么熱心腸的人呀。
外來旅行團。墻壁和天花板開始掉渣,蛛網飛快地結在各個角落,不知從何處浸出的污水流淌在地面上, 蟑螂和老鼠從眾人腳旁爬過。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
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遠遠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性別:男
她覺得這個男生怎么這么煩,明明看起來已經是成熟穩重的大人了,卻比那些小屁孩還要難纏。
秦非:“……”靈體饒有興致地抬手摩梭著下巴。秦非在一塊塊遮擋物間飛速奔跑,不時有突然從地底冒出的鬼物橫在秦非身前。
遠處神父站在高位,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七月十五,祭祀當天,他們的尸身必須出現。“咚——”
“臥槽!什么玩意?”但,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市場。
林業跟在秦非身后混了兩個副本,多少學到了點他的口才。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秦非沖著小家伙安慰般地眨了眨眼。
“什么情況!?”林業被震蕩掀翻,睜開眼愕然發問。三途和鬼火羨慕又失落地看著秦非離去的背影。還是最靠前、最中間的位置,絕佳的觀影角度。
他似乎有些不解,看了看秦非,走向旁邊那口棺材。這話說得半點沒錯,光幕中,青年安然立于走廊正中,對于前方不遠處驀然出現的那張鬼臉連點反應也沒有。
作者感言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