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奇偉聞言仿佛見到了救星:“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據說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臺。
“沒有呢。”他的語氣懇切,略帶遲疑,仿佛真的在認真思索著意見,卻偏生什么也想不出來,“一切都很完美。”
“……”
她狐疑道:“那些被你懺悔過的內容,我們再說一遍還能生效嗎?”
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內核。他再一次站在了那條十分熟悉的走廊里,燈光明亮,墻壁雪白,木質地板光潔不染塵埃。
不,不可能。幾下動作后,磚縫中有細碎的砂石滾落下來,那磚頭竟然真的被他撬動了。游戲終于結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
秦非據理力爭:“我什么時候違規帶離副本NPC了?”
面前,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臉上的笑容,終于驀地消失不見。秦非不禁心下微寒。鬼火一臉絕望:“要是現在有玩家死了,我們能不能回表世界去懺悔?”
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找到生門對應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這個姓秦的玩家,起初他還以為他有什么厲害的底牌,可眼下看來,也不過爾——
“謝謝大家剛才給我的提示。”
他的手腳被剁下,胸腔被剖開,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瞪向秦非所站的方向。那種強烈到足以滲進骨髓的刺痛深深鐫刻在了6號的記憶里,讓他一看到修女手中的電棍就忍不住頭皮發麻。
不遠處,導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也是這樣。看見秦非來了,所有人都很高興。
“沒什么,我們就隨便轉了轉。”男人語氣冷硬地回答道。
六口棺材離開義莊,村民們靜默無聲地各自跟上,整條道路上只有整齊的腳步聲響。
看看他滿床的血!
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他人都暈過去了,在夢里拍自己嗎?秦非滿意地頷首。
三途將兩人送到暗火公會門口。
“咚——”每個玩家的起點都是相同的,也不存在僅針對個人的故事線。四個字自青年舌尖輕輕滾落。
扭動,再扭動,到最后已經扭到了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角度。潔凈的墻面,干凈的地板,柔軟純白、帶著蕾絲邊的漂亮窗簾。
黑色的大門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圈黃符,上面用黑紅色的墨跡畫著令人讀不懂的圖案。很快,秦非便又發現了一些怪異的事。三途見狀,沒再多問什么, 拉著鬼火轉身離開了。
瞬間,毛骨悚然。副本對玩家總是有著諸多的限制,對NPC也是一樣。用的是什么方法秦非并不清楚,這里畢竟是副本,或許有人身上藏著一些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的秘密。
在進入副本之前,林業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16歲城市高中生而已。那么回到表世界去的方法,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被送進山村的游客們。這也就讓玩家們逃脫起來十分輕易。
秦非默默將蕭霄方才提到的知識點記在了心中,緩步走上前同那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呀。”大約走了五分鐘左右,領路的修女停下腳步。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怕都學不會這項技巧了。
秦非驀地回頭,那人在與秦非四目相對后又如鬼魅般消失。
那里的地面上有一個四方形的入口,暗紅色的燭火光亮自那處傳來,一道通往地下的臺階正顯露在光影中。
但這個問題他有自信。
他抬手,用手背蹭了蹭眼下的污漬,在臉上拖曳出一道猩紅妖冶的血痕。
或許——黃牛?說完這些后修女轉身離開。
大巴的車門虛掩著,不過短短兩三天未見,這輛老舊的中型游客大巴看起來便似乎更破舊了一些,斑駁的灰黃色印痕遍布車廂。
作者感言
這幾人有男有女,都是十分普通的長相,無論五官還是氣質都十分平庸,讓人見過后幾乎記不住他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