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這樣熟讀圣經(jīng)的人,一定是主忠誠的使徒,這不會錯。”不算高大的身型從陰影中顯現(xiàn)出來,對方陰鷙的目光與凌娜的視線交錯。
“啊、啊……”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整個大廳熱鬧非凡。
“啊啊啊嚇死我了!!!!”
蕭霄幾人一臉不解,刀疤則發(fā)出不屑的嗤聲,看向秦非的目光變得輕慢。“你!”刀疤一凜。他沒有動,視線卻越過重重人群,落在了坐在休息室角落的24號身上。
能夠帶來的隱藏價值。
秦非手中捏著一只靈燭,微弱的光僅夠照亮腳下那不足半米的一隅。
必須主動出擊,掌握比規(guī)則更多的信息,才能看穿規(guī)則的漏洞。“號怎么賣?”
秦非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偏移到了一旁的窗框上。
由于過度緊張,他的呼吸聲變得十分粗重,為了不發(fā)出多余的聲響,他用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咚!咚!咚!
她揮舞著手臂高聲咆哮道。屋內(nèi)。他不應該那么狂妄地覺得人沒有鬼可怕的!
0號囚徒心情愉悅地奔向了他的外賣。他放棄弄明白這件事還不行嗎?
他倒要聽聽這個人能說出什么驚人之語。起碼不想扇他了。空氣在這一刻倏忽間冷了下來。
“唔,其實我也沒多想。”導游和村長的聲音在秦非耳畔交替響起。坐在他對面侃侃而談的青年又恢復了兩人初見面時,那種伶俐又外向的模樣,和剛才那傻不愣登的樣子看起來判若兩人。
對啊!他是真的怕這個年輕人。在這種時候,當發(fā)現(xiàn)通往告解廳的門開了時,為了爭奪那來之不易的得分機會,巨大的矛盾終于一觸即發(fā)。
不是秦非對自己的觀察力有什么超出水平的認知,只是出于職業(yè)習慣,秦非對于自己周身環(huán)境中細小的變換一向十分敏感,尤其是他直接接觸過的人,即使只匆匆見了一面,也會一直留有印象。“鏡子里什么都沒有啊?”
啊不是,誰能告訴他這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我的里人格,也不是蘭姆的副人格。”至于送進教堂的理由?
但這也無所謂,反正秦非引路NPC的身份已經(jīng)坐實,暫時不會有人輕易對他做什么。里面是臥室主人的照片。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規(guī)則說讓我們不要打開紅色門。”林業(yè)低聲道。所以15號特意出來,就是為了替13號收拾桌子?他好后悔!
比起正在全力絞殺玩家的567號三人,以及有著強大的公會背景做支持的鬼火和三途兩人來說,優(yōu)勢本不至于高到如此程度。顯然那些代表著往日親人的紅色紙錢串在npc心中有著不同尋常的地位,而秦非倒霉,剛好撞在了槍口上。
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一回事。五個、十個、二十個……他成功了!
可,無論主播在臥室門口怎么做,那對夫妻對待他們的態(tài)度似乎都沒什么差異。“老婆這個副本這么恐怖你怕不怕呀老婆!”幾間同等大小的囚室依次分布在走廊一側(cè),而另一側(cè)的墻壁上, 昏暗的燭火正徐徐搖晃, 照亮著地上散落的刑具。
鬼女的手留下這條信息,或許是想告誡秦非,這個村子,還有村子里的村民,都有問題。他只經(jīng)歷過為數(shù)不多的副本。
不發(fā)一言,對周圍的動靜也漠不關心。而就在現(xiàn)在,又有腳步聲再度響起。
羅德尼臉上掛起一個神秘莫測的表情,秦非還想繼續(xù)追問,他卻又閉口不談了。事情發(fā)展到這里,已經(jīng)很明顯出了問題。
砰!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zhèn)鱽砬?脆悅耳的鳥鳴聲。在經(jīng)受了修女惡狠狠的一瞪后,14號玩家唯唯諾諾地彎腰,將叉子撿了起來。
它想做什么?
而就在距離0號囚徒不遠處的地方,一對熟悉的、清雋又溫和的眸子正靜靜注視著蕭霄。自從刀疤被程松收編以后,剩下那幾人便隱隱有了以談永為先的意思。
秦非忽然發(fā)現(xiàn)一件事,自己這個天賦技能,除了可以在npc不斷上升的好感度中獲利外,似乎還能直接拿來當一本怪物書用。想不到,鬼手的心理活動還挺豐富。不得不說,不愧是大公會的獵頭。
一眾玩家面面相覷。他的身體沒有一處是能動彈的,但嘴巴卻沒有被封上。雖然秦非已然轉(zhuǎn)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
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fā)慌。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三人說話間,又有別的玩家朝寢室過來了。
作者感言
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