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就這樣看著林守英在自己面前吐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每次都不長記性。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jīng)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
“好吧。”林業(yè)不無遺憾地眨了眨眼,“那還能藏在哪里呢?”
他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秦大佬,你打算幾天以后進副本啊?”
陽光穿過玻璃, 灑落在鋪滿白色瓷磚的地上, 圓形的茶幾旁放著幾張皮質(zhì)沙發(fā)。相比于背對著女鬼的秦非,蕭霄收到的沖擊似乎還要更大一些。在危機意識還沒有完全消弭的時候再次邁入危險。
要怎么辦才好呢……蘭姆呼吸越來越急促。灰色的大眼睛中蓄著淚水。窗外燦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床邊,為他纖細卷翹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的暈影,略顯蒼白的皮膚也因此平添了幾分暖色。
這村子簡直不正常到了極致,村里的人八成也全是怪物!說實話,三途并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才好。
“臉……臉。”華奇?zhèn)ナ箘潘压沃洃浗锹涞拿恳惶幖毠?jié),“那是個老人家,很老很老了,臉上都是皺紋,長著長長的白胡子。”“有個蝴蝶的小弟在外面晃。”林業(yè)低聲說。
加入工會的好處不可枚舉,他對此勢在必得。
時間不等人,秦非只能先一步推開身前的院門,邁步進入小樓內(nèi)。
那腳步聲伴隨著金屬拖曳擦過地面的聲音,對所有人來說都不陌生。
秦非面露困擾之色,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guī)則,是為什么呢?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他們從之前開始就一直想去找秦非匯合,只是始終苦于沒有機會,秦非解救林業(yè)的整個過程全數(shù)落在了二人眼中。當然,這還遠遠不夠。
這僵尸是有什么毛病。青年憋著一口氣,不知第幾次躲過迎面破風(fēng)而來的利爪。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
“我拔了就拔了唄。”“昨晚零點的時候,12號和2號被黛拉修女關(guān)在小黑屋里,其他玩家也都被關(guān)在休息區(qū)的囚室里,一直被關(guān)到了今天早上,所以他們對外界發(fā)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聯(lián)想到昨晚他快睡著前,耳畔那些悉悉簌簌的響聲,秦非忽然心中一動。
蕭霄有些茫然:“我們要做什么?”
秦非身上蓋著一床淺藍色的純棉被褥,距離床不遠處有一張書桌,上面堆滿各種五花八門的冊子,高低錯落,排列得像一座座小山。5號中年人也跟著擠了過來, 見狀立即宣布道。難道他們也要……嗎?
這怎么才50%?老手就是要比新人鎮(zhèn)靜,這樣淺顯的道理,所有人都想到了。
秦非狠狠閉了閉眼。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這是一間看起來像是普通人家起居室般的房間,右側(cè)擺著一張單人床,旁邊還放了一個嬰兒用的搖籃。
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
孫守義看了一眼秦非,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斟酌著言語道:“老爺子,所以那些失蹤的游客?”都怎么了呢?近了!“話也不能這么說,起碼那個秦非討好npc的能力是真的,我繼續(xù)看看,感覺挺有意思。”
秦非神色淡淡:“鏡子。”
支線獎勵!反正他上下嘴唇一碰,什么都能說出一套大道理。他們甚至連宋天不見的消息都沒有告訴其他人!
雖然他很難從中獲取到什么有效的信息,但無論是邊角料,還是隱藏的線索,只要能夠看到一丁點總也是好的。
鬼火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可如果所有人都有隱藏身份,那就意味著,所有人都需要做隱藏任務(wù)。
“——就是后來變異了的那個,我從他家里順的。”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
副本世界中是有概率出現(xiàn)假規(guī)則的,因此林業(yè)說的不是完全沒可能,但,孫守義卻認為,更大的可能性還是——秦非抿唇,輕輕叩響了王明明家的門。有了糯米,對付僵尸就更好辦了,蕭霄接過袋子,一邊口中喃喃念著些叫人聽不明白的咒,一邊用糯米在左側(cè)僵尸面前畫了一個圈。
桌前的村民們一言不發(fā),垂眸安靜地凝視著面前的餐具,無論聲音還是眼神都沒有絲毫交流。一旁的秦非還在繼續(xù):
那秦非覺得,這些尸體多半是會做出一些不符合尸體本該具有的特征的事情來。
可是,系統(tǒng)好感度不會作假,導(dǎo)游應(yīng)該不至于惡劣到玩弄“好朋友”的感情。
為什么不能和他們產(chǎn)生任何的交流?他給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幾張紙和一本冊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風(fēng)景攝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現(xiàn)實世界中旅行社或長途大巴車上會出現(xiàn)的那種本地旅游指南。
作者感言
NPC蕭霄的臉上浮現(xiàn)出濃重的不甘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