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雖然確實挺限制級的吧。可誰能想到,看起來冰清玉潔的秦非也如此精通此道呢??
林業又是搖頭:“沒。”
可新的問題隨即又出現了。
但緊接著,她的臉上便浮現起一個怪異的表情。他們似乎正在試圖穿透薄薄的木板,入侵到這小小一方安全的空間內來。
那是在備選者充足的情況下才會生效的條件。他不知道這只手為什么會進入到他的“房間”里,義莊中從華奇偉死后就一直很安靜,其他人的棺材里應該沒有出現和他一樣的狀況。
近了!然后那重量復又消失,只余下一抹極其陰冷的觸感,轉移到了他肩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但此時局勢不明,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驚動到那些村民們,因此依舊老老實實地立在棺材里,一動也不動。“啊——!!!”他任由看守們擺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
劫后余生的欣喜、對眼前人的感激、以及危機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你的名字掛到新人排行榜上去了,排在……”林業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非,“排在榜一。”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
這東西一時半會兒他暫且用不到,還有許多時間去探索它的功能。
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
孫守義應該不會胡亂說話,所以在這些直播世界中,還會有假規則的存在?
“噠、噠。”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
秦非欣然應允:“沒問題。”秦非的嘴角都快要抽爛了。
0號囚徒上午追殺他和2號時,身上還沒有那些鞭痕和烙鐵燙傷的痕跡。秦非蹦跳著用胸腔撞開一個試圖攻上臺來的尸鬼,咬著牙,悄聲詢問仍坐在他肩膀上看熱鬧的鬼嬰:“你就沒有什么辦法處理一下?”系統模糊了那對夫妻的感知,它欺騙了他們,讓他們以為自己就是他們的兒子。
“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
秦非覺得,自己能夠在一眾主播中脫穎而出,成為升級速度最快的新人王,一定是源于他“友善”的直播風格。所以,沒用的人原來只有他自己?那種空氣扭曲撕裂又再度恢復如初的變化十分明顯,秦非想要忽略都很難。
秦非也說不出這兩種類型到底哪一種更加可怕一點。
他是擔心有人會扛不住村祭的壓力,試圖在儀式開始之前偷偷跑路。他又問了一遍:“司機先生?”孫守義伸手一掏,從懷中摸出了上次在徐家祖宅沒有用完的半截蠟燭。
真的假的?
……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就算真的要清理,系統也該把尸體清理干凈。
“秦非。”有人提議,將那些尸骨通通挖出來,一把火燒了,或是換個地方埋了。
但凡他能離開這個箱子,剛才還會只是摸兩把鋼管和磚頭嗎?說完那些,秦非邁步走向餐廳門外。
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
蕭霄是10號,是一看就傻不愣登、靠抱大佬大腿才成功上位的掛件,是最好欺負的那一類玩家。“不過。”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祠堂中雜物凌亂,有些陳年老物件也堆放在里面,各位貴客參觀的時候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
這是什么奇葩要求,他實在捉摸不透。
老板娘:“好吃嗎?”修女的不信任絲毫沒有打擊到他,他將頭向后一仰, 用比剛才更加堅定的語氣說道:
當時秦非已經被卷進了門里,凌娜和蕭霄吵著去找了村長,卻沒能得到任何解決的辦法,只得悻悻地回到義莊。“這位……”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
“他是鬼!他是鬼!”他一直不停重復這句話。如今的祠堂就像是一座橡皮泥捏成的城堡,被人揉成一團以后又重新拍成了一個餅,原先十分尋常的建筑布局已然徹底變了樣,叫人完全摸不清自己下一刻會跑到什么地方去。
秦非垂眸,心知自己大約是來對了。以程松下過這么多場副本的經驗來看。這個藏在義莊中、甚至可以說是藏在玩家們眼皮子底下的線索,一定不會是無關緊要的邊角料信息。
大家就那樣靜靜地等待著,看著墮落的神父認真清理著自己的手指。按照大多數常規鬼故事提供的思路,鬼怪在試圖影響活人時,通常都會將自己幻化成對方精神世界中最薄弱的那一環。蕭霄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被個不會攻擊人的東西嚇成這樣,這孩子也是有點本事。
作者感言
怪物在身后伺機而動,不論心多么大的人都不可能不緊張,應或自然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