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看出來嗎?距離他進入迷宮已經過去近四十分鐘。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
但很快,這口還沒有徹底松出去的氣就變成了一團硬邦邦的堵塞物,卡在了他的嗓子眼里。秦非輕飄飄的姿態讓安安老師更生氣了。
這座禮堂內部無論怎么看都是正統的歐風晚宴,與一路走來看到的其他景象對比,簡直就像是海綿寶寶的世界里混進了一個天線寶寶,畫風突兀得出奇。這個男的還是男的嗎,怎么一丁點反應都不帶有的?
他說著,將刀插進了壁燈背后那塊磚頭的縫隙里。
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黑暗退去后,出現在秦非眼前的是一個銀白色的小小空間。
他盯著墻壁,腦海中驀然涌現起進迷宮前看見的第三條規則來。空氣中還浮現出一行玩家第一次開啟彈幕的提示語:
“他的確,是個非常可愛的孩子。”好憋屈啊淦!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你先來吧。”秦非提議。
……是那把匕首。
搜索引擎里沒有這個村莊的名字,地圖軟件里也同樣找不到絲毫村莊存在的痕跡。
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那是一道相對陌生的男聲,青澀中帶著虛弱和淡淡的沙啞,像是個半大孩子的叫喊聲。在所有人都走后,他看了看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左邊僵尸,又歪著腦袋往門里望了一眼,最后將門扇半掩上,原地坐了下來。
除了程松和刀疤。“……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蕭霄遲疑地呢喃道。
秦非卻毫無心理負擔,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去拜碼頭?”那聲響分明是2號和0號破門而入的聲音,然而卻沒有了后續。“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
兩人身后不遠處,宋天垂頭喪氣地站在那里。雖然很輕,距離很遠,但卻十分清晰,秦非確信自己沒有聽錯。毫無疑問,現在的局面是每個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他的神色松動了些許,點點頭:“沒別的事的話,就先回去吧。”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樣,從14號到2號,接連兩次的玩家死亡,都牽動了表里世界的翻轉。
“如果、按照你說的,每個月一個人的數。”譚永面色蒼白,眼底是壓抑不住的恐懼。
“問吧。”“反正結局都是死掉。”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
對著越跑越近、正驚訝地看著他們的蕭霄,鬼火這樣聲嘶力竭地喊著。
“還愣著干嘛,快跑啊!!”為什么會這樣?程松沒再理會他,一臉冷漠地轉開頭,并不作答。
發出令人心驚的聲響。雖然有點奇怪, 可這確實是秦非最真實的體驗, 并且這種感受已不是第一次了,
“林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簾幕內側發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
【系統評價:你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哄人,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把白的說成黑的;你的洞察力無與倫比,總能輕易獲得別人的好感。】解釋是無用的,黛拉修女不會聽,她一看就是那種武斷的專制者,絕不會給案板上的魚肉爭辯的機會。
他的目光中流露著赤裸裸的譴責,仿佛是在責備鬼女將他們想得太壞了似的。就在他心中的不滿愈演愈烈、快要轉化為憤怒的時候。雙馬尾站在會議室里,透過會議室的玻璃門將這一幕完整收入眼中,不屑地“嗤”了一聲。
透過那些繪制著反復精美紋飾的彩繪玻璃,秦非看見了一座直沖云霄的高塔。
在開始直播前,林業去過E區一次。女鬼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抓狂了。“哦、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蕭霄不動聲色地將屁股底下的板凳挪遠了一點,干笑幾聲,“你說過,你有病。”
R級對抗賽的流量大,吸引了許多此前從未觀看過秦非直播的新觀眾, 這些輕視的言論便都是新觀眾發出的。這種高等級大佬,鮮少會出現在F級的直播大廳中。直到剛才,秦非在導游眼皮子底下身先士卒第一個挖眼,好感度這才猛地躥到了17%。
秦非曾在鏡子中看見過自己的里人格,那個和他有著一模一樣面容的人告訴秦非,自己是撒旦。
“副本并不想看見玩家在對抗賽中開局就一通亂殺。”可眼前的青年手中物品一會兒一變,竟然全是武器。
下午兩點前大家在活動區探討那條被污染的規則時,13號就站在水吧后面。
面對修女毒蛇般的眼神,他的鼻翼翕動著,喉間傳來令人動容的共鳴:“來吧,不要以為我會害怕!”鬼火的視線轉過來,入目的便是那節指骨。
“好難撬。”秦非盯著死死釘牢在磚石中的壁燈,臉上露出困擾的神色。魁梧的男人將室內的燈光遮蔽,只留給3號一片涼透心臟的陰影。大佬的行為邏輯,豈是他這種凡人能夠隨意預測的?
作者感言
“你記不記得,在守陰村的大巴上,我打過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