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深深吸了口氣。背后,老頭的腳步聲同樣也沒停。對比一下自己凄凄慘慘的積分,那種認知被刷新的震撼,實在很難用語言來形容。
三途從隨身背包中摸出一個彈珠大小黑不溜秋的東西,向后一扔。直播大廳中喧嚷聲四起。
太難受了,那種濕滑軟膩的觸感……秦非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把將那鬼嬰從肩上揪下來丟出十米遠。
他已經徹底發(fā)現(xiàn)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不能被抓住!
它已經有很多NPC了,不缺秦非這一個。
“血修女,很可怕,你們不會愿意見到她們。”
蕭霄的臉都黑了,不就是一個女鬼,他見得多了去了,有那么可怕嗎?程松是老資歷的獵頭,不至于信口開河,想來他應該是借助了某種道具的力量,才能夠如此精準地預判時間。在內疚的驅使下,三途甚至過于熱心地關懷起身前那人來:“你一個人能行嗎?”
他只能自己去查。
看見這個傻逼說話就煩。不過黃袍鬼一碰自己就吐,秦非也不知道緣由,只能暫時將此歸咎到鬼女的手或是導游身上去。
撒旦迷惑地皺起眉頭。
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可當秦非的手碰到徐陽舒的肩膀時,手下那人的身體依舊十分明顯地狠狠抖了抖。
“沒關系,我們再往前面找找。”蝴蝶的聲音也雌雄莫辨,“這么短的時間,他走不遠的。”有人開始對薛驚奇交口夸贊,說他人好、心地善良,有什么都不藏著掖著,自己之后也要向他學習。
他是真的怕這個年輕人。
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了平靜,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三個人對視一眼,心里有種古怪的預感,一起看向秦非。“兒子,快來。”
秦非對這個說法存疑。紙條上有字,不知是英語還是拉丁文,非常潦草,秦非完全難以辨認。
雖然這個小木柜子肯定也和身后那扇門一樣, 擋不住0號和2號幾下進攻。秦非在告解廳里第一次告密接連得分時,6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而殺死的4號戀尸癖;“第一種,雖然他指認對了,但其實這是個意外。”
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
一旁,蕭霄還睜著他好奇的大眼睛。刀疤雖然暴虐又沖動易怒,但他顯然是個識時務的人。三途頷首:“去報名。”
俗話說得好,論跡不論心,秦非半點都沒有為此產生心理負擔。秦非甚至感覺到腳下的地面?zhèn)鱽硪唤z震蕩,每一步都像是踩上了他的心臟。
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他盯著前方不遠處。“而且,小桑生活在這個社區(qū)里,但他具體是哪戶人家的,身上又發(fā)生了什么事,現(xiàn)在我們一概不知。”
秦非若有所思。怎么這家伙全然不為所動?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
玩家在副本中度過了四五天的時間,雖然每天都待在義莊里,可實際上,眾人所踏足的卻僅僅只是義莊的院子罷了。
不出意外的話,副本主線近在眼前。
秦非無所謂地擺擺手:“不至于,不至于。”“小弟弟。”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活像個犯罪分子的笑容來,“手上有沒有多余的積分?”
青年一手拿著沾血的鋼管,一手拿著沾血的板磚,臉上身上都是飛濺而上的血跡。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請在告解廳中完成告解:進度50%】
這也讓他徹底打消了停下腳步對付那二人的打算。
僵尸說話了。
說實話,秦非的心情實在算不上愉悅。
秦非揉了揉眉心:“忘了就忘了吧。”祭臺上的玩家們一愣。秦非卻毫無心理負擔,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去拜碼頭?”
青年勁瘦的腰身上多出兩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傷口處皮肉崩裂外翻,簡直可以說是慘不忍睹。“這個D級主播怎么有這么多粉啊,剛開播不到一分鐘直播間就進了快3W人???”然后她開口:“請你離我遠一點。”
作者感言
“我猜,大概會走到教堂員工們的后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