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體驗,就好像有四個大漢摁著他的肩膀把他壓在地上,而他的面前正坐著一個人,那人伸出腳來,讓他用舌頭舔他的鞋面。迷宮游廊的面積那么大, 光靠鬼火和三途兩人是絕不可能將每個角落都照顧到的。
——雖然是建立在欺騙基礎上的角落。
……那花瓣般柔軟飽滿的唇瓣微微抿了起來,翹出愉悅的弧度。難道他沒有發現嗎?他們自從走進這片亂葬崗般的地界以后,身邊的環境與道路就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謊話撒得并不高明,程松顯然不太相信,他狐疑的視線落在秦非臉上。他偏著腦袋望向秦非:“……你怎么知道我出來了?”
一道沙啞的嗓音突兀地出現,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剛才他回臥室時,趁著只有自己一個人,又偷偷照了一下鏡子。那人回頭望向村長,手指顫抖,指著秦非的脖子。
秦非道:“紅方的陣營任務中說了,指認鬼得一分,殺死鬼得兩分。另一種可能,或許任平在指認了老板是鬼后,便立即進入了‘殺死老板’的進程。”秦非避讓不及,直接被鏟上了天,身體在半空中扭了不知幾個圈,甚至能聽見骨頭寸寸斷裂的聲音。秦非也明白過來了。
他在秦非的床沿邊坐下,正了神色道:而不遠處的女鬼那邊,對面前這兩大一小也終于有了自己的評判。“系統!系統?”
“全部站成一排!”黛拉修女舉起電棍對準玩家們的臉,“你們……”時間只剩最后十分鐘,現在即使是用跑的,要趕在十二點前到村東都有些勉強。并沒有要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
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萬無一失的偽裝到底失敗在了哪里。
義莊院中,八個站在棺材里的人相互對視,每個人都已經變成了一副徹頭徹尾的僵尸樣。“你懂不懂直播?”
他再一次站在了那條十分熟悉的走廊里,燈光明亮,墻壁雪白,木質地板光潔不染塵埃。車窗外,那種“砰砰”的撞擊聲仍在有規律地響起,眾人循著聲音望向車窗。
這問題著實有些難以回答。他開始奮力掙扎。但他表現出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這幅做作的姿態讓鏡中的東西更加生氣了。
秦非笑容純澈,露出一排細細的潔白整齊的貝齒,看起來單純得不想樣子。
怎么?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棺材中憑空出現了六具尸體!
媽的,剛才光顧著跑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屁股蛋子都快露出來了。很可惜,秦非內心對此掀不起絲毫波瀾,毫無反應地繼續向前。秦非眸色微沉。
紛飛的思緒回籠,秦非伸手扣了扣棺壁,望向徐陽舒的神情似笑非笑:“說說吧。”屋內的黑暗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出現在秦非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問題。
秦非一攤手:“猜的。”秦非和蕭霄沿著最中心的那條過道向前走去。
他這樣說道:“那我現在收點利息,也不過分吧?”還是非常低級、一點都不好笑的那種。
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必須要走進這個房間, 不然只怕后腦勺岌岌可危。“我靠,太強了,實在是太強了,竟然有人在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還能冷靜分析問題?”“何止是背下來,他特么這是直接給復印下來了吧……”
他是哪里來的多余的觀察力,去留意那樣邊邊角角的縫隙中的變化?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腦海中不由自主便會浮現出里人格的模樣。
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
在這種情況下,程松光靠用嘴巴說就能令刀疤對他言聽計從,無疑又一次刷新了秦非對于這個世界中“工會”勢力的認知。
而這個條件,有兩種理解方式。蕭霄的嘴一點一點張大了。
靈體記得,在他曾經看過的圣嬰院副本中,有不下三次都是因為玩家們的不當操作,觸發了12號的這份危險,從而直接導致了副本團滅。“對對對,甚至還有每場直播都和玩家待在一起, 但從沒有人發現過他身份的NPC, 只有主播發現了, 還因此牽扯出了超多新劇情。”
他們會不會因此而看不慣自己,在之后的十幾天里不愿帶著他、甚至是給他使絆子?秦非:!
蕭霄閉上眼,有模有樣地說起來:“今天我來到這里,是要向您懺悔我所犯的罪。”
只是,今天。秦非眉心緊蹙。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
“怎么回事?我還以為主播要用這個蘋果威脅他。”
是蘭姆不愿再繼續往下回憶了嗎?
作者感言
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