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沒把難聽的話說完,但孔思明好歹也是個大學生,很快領悟了秦非的言下之意,一張臉飛速漲紅。“你干什么?”彌羊見狀開起玩笑來,“你不會是想從地下抓出一只怪物來吧?”
瓦倫老頭絲毫不為所動,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感,極其閑適地噙著一抹冷笑望著秦非。播報聲停留在“失蹤”二字上,不斷回放、重復。
這無疑是最壞的結果之一,大家已經無路可逃, 只能正面迎戰。這個泳池游戲如此簡單,根本沒什么實力需要圖,所以陸立人只可能是圖他們的彩球了。光幕由暗轉亮的一瞬間,禮炮砰然作響,無數色彩鮮艷的彩色絲帶飄飛,引得周遭其他靈體紛紛側目。
每天都有固定的死亡人數,不努力向上爬,就只能被踩到腳下。
這三人估計也是提前結束了第一輪游戲的那批,否則,他們不會如此有閑心,將精力全部放在秦非身上。就如觀眾所說的那樣,他若是往回,勢必要和老鼠三人正面交鋒。房間里依舊安靜。
至于樓棟里面,他們只需要打著手電,在一樓大廳簡單照一圈就算完事兒。秦非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些許。老鼠那邊再不濟,起碼有三個人,現在闖入了特殊空間,周圍不見人影,似乎是個絕佳的殺人奪寶的時機。
秦非神色平靜地寬慰他:“沒關系,他現在不敢對我做什么。”平日就一直熱鬧非凡的娛樂中心,在預選賽這兩天時間里,人流量更是達到了空前的高度。
他仰起臉,對爸爸媽媽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一副想要和好朋友一起快樂過生日的期待模樣。秦非已經鉆進了藍色的房間里。
秦非實在不想看到鬼怪將走廊兩側一起堵死,然后兩個玩家擠在中間,變成漢堡里的夾心肉的血腥場面。綠房間,他還真的一個都沒看見過。
好在阿惠和段南谷梁也都嚇得不輕, 更別提NPC孔思明, 渾身像篩糠一樣抖,看起來骨頭都快抖散架了。
秦非翻窗子跳到了室外活動區,林業三人則推門回到了幼兒園過道里。死馬當活馬醫吧。
更何況他還因此受了重傷,又沒了一條手臂,能否活著離開副本都成為了未知數。丁立盯著營地望了半天,嘴角的笑意卻越來越僵硬。
“砰!”的一聲。
但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后,卻還是沒能如愿得到巡邏隊的名額。秦非翻了個白眼,懶得再理彌羊。彌羊重新變回了兩腳著地的正常人,神情凝重地道:“要過去看看嗎?”
……
聞人黎明的聲音響起,沒來得及說幾個字又被刁明截斷:“你們應該盡快去那片林子里看看,一直躲在這里有什么用?!”礦泉水瓶子、汽水罐、紙板、塑料袋裝的生活垃圾,像小山一樣堆在一起,在炎熱的夏日引來些許蚊蟲,圍繞在一旁嗡嗡鳴響不停。
深綠色的枝葉將青年修長纖細的身影掩蓋,秦非靜靜匍匐在灌木叢底,如同一團不會呼吸的影子。估計就是那襲擊過他們的怪物,或者怪物的變種,總之是那一族的。脫口而出怒罵道。
烏蒙不解:“可你當時明明一點反應也沒有?”“你在副本結束前,到底干嘛去了?”彌羊百思不得其解。神他媽都滿意。
這批人嘗試著以各種方式自救, 詢問其他人是否愿意有償出借彩球,但這當然是不行的。秦非:“……”恰好,“綠房間里的NPC10分鐘后會在猜拳游戲中出什么拳”,就是一個小而精確的問題。
蜥蜴痛苦地彎下腰,雙手顫抖著,卷起褲腳。丁立看了看秦非,又看了看蛾子雕塑那邊的黎明小隊,最終選擇了繼續坐在原地。
應或和烏蒙心有余悸地鉆進大帳篷里,秦非回到四人小帳篷,帳篷中空空蕩蕩。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像鬼故事里的鬼一樣,早就已經成了【死者】,但卻一直不自知。難道他在賭,賭自己敢不敢真的動手?
好在基本已經快到最底下,最后一點點路,烏蒙直接把刁明背了下去。
薛驚奇加重了“很重要”三個字的音。
系統提示在幾名玩家耳畔響起。大家目光閃亮亮地凝視著直播畫面中的那只貓咪,好像想要撕開他的動物偽裝。仔仔細細地打量,看看他究竟是如何策劃出這樣一場精妙絕倫的反殺。
從山那邊過來的一共有四個玩家,彼此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想來正在為那個不知名的死者而相互堤防。
秦非實話實說:“在你們旁邊。”可是。頓時血流如注。
這個問題實在有點奇怪。
大爺絲毫不讓,三條路堵死了兩條,兩名玩家只能并肩前行。巨大的雪粒夾雜著冰碴, 在刀子般的狂風席卷下劈頭蓋臉地砸來, 裸露在外的皮膚極速失溫,變得比尸體還要冰冷。猴子提到的老鼠隊伍,當然就是昨天一大清早,差點被秦非帶到溝里去的那三個倒霉玩家。
“……靠!”上過藥,包扎過傷口,造成的虛弱狀態休息一段時間之后就會自動消失,無非就是少了一條手臂后行動不便罷了。空間會隱匿進更深的維度中,直到下次找到機會,再度出現。
在巨大的復眼翅蛾蟲母身后,藏著某樣物品,那就是他正在尋找的。
作者感言
秦非仍未睜眼,突然輕聲開口說道:“你們隊里那個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