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脫離實際的構造,令人僅僅看一眼便渾身直起雞皮疙瘩。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但……
第二天還有人調侃,說昨晚陽氣太重,把瑪麗嚇退了。誰來告訴他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那是一個質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
這其中,大多數會這樣做的靈體都是那些頭部主播的死忠粉絲。他們和秦非在守陰村副本中遇見過的徐陽舒最開始時一樣,頭頂都沒有顯示好感度。
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他仍舊想逃,可一絲力也使不上,只能目眥欲裂地僵在原地。
“你究竟是想干嘛呀?”他不敢說話,用手比劃著動作問道。眼看秦非忽然頓住腳步,大廳中,連空氣都跟著停滯了一瞬。
他突然開口說話了,和剛才那種針鋒相對的語氣截然不同,態度竟然異乎尋常的好。他龐大的身軀失去了支撐,像一灘軟乎乎的爛泥攤在地面上。
秦非輕輕蹙眉,清秀的臉上寫滿遺憾:“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當然,秦非的大腦和嘴巴從來都不是共用一套生理結構的,心里那樣想著,口中卻吐出了截然不同的話:
這三分不知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每個人的屬性面板上。從修女閃亮的眼眸中足以看出,她對遇見秦非這件事有著由衷的歡欣與雀躍。
……秦非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論證這一觀點,一切結論全靠對面前二人行為邏輯的分析得出。“如果耽誤的時間太久,我很難擔保不會發生意外。”
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那輕柔而帶著些微沙啞的語調,就像魔鬼的誘哄,勾著11號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記憶中那本不存在的虛無畫面。
這小東西,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而我的掛墜就像壞掉了一樣,一直不動彈呢?”
雖說仍舊沒什么血色,卻也和方才那般死人模樣大相徑庭。
“我要為1號圣嬰懺悔,他犯了偷窺他人的罪。他的內心骯臟,雙眼污濁,即使用十杯圣水也難以洗凈。”
他想試著套一套安安老師的話,可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宋天就從天而降了。蕭霄打量起樓內的布局來:R級陣營對抗賽進行中——主播當前陣營:紅方。
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采用游戲的方式召喚。】
秦非驀地轉過身,望著那npc繼續走遠的背影,詫異地揚起了眉。兩名五大三粗的看守立即沖上前,一左一右控制住了2號玩家。秦非干一行愛一行,立志要將主播的崗位職責維護到淋漓盡致。
不待有人前去,導游已經自覺推門而入,他的臉色在與秦非視線交接的一瞬稍稍放松了些許,舉起手中的籃子向玩家們示意:“我來了。”
砰!
“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啊?“過來吧,我的孩子,快點過來”
他一眼就辨認出了其中關竅:秦非向他們走近些許,詫異地挑起眉梢。
他仿佛總能不斷帶給人驚喜——當然也時常伴隨著驚嚇。
但這顯然還不夠。觀眾們在直播間里驚呼。從小樓內部的光景來看,秦非推斷,他眼下應該正身處在徐家搬離守陰村幾年后的某個節點。
秦非在細細觀賞了那手術刀一會兒之后,竟然一反手,將那把刀塞進了神父袍胸前的口袋里。
但在未得證實之前,他并不打算聲張。
這里可是守陰村,一個地處湘西、以趕尸為生的村落。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瘸看錯了人,其實3號本就是和6號他們一邊的。
“只要在迷宮徹底消解之前,重新讓世界回到穩定的狀態,一切就還來得及。”
和秦非剛進入副本時表世界時,白衣修女發給他的那本圣經一模一樣。鬼女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一點。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問崔冉:“那個新人呢?”
他從隨身空間里找出小刀,單手撐地,在沒有接觸到墻面的情況下,用刀子細細地剮蹭著墻腳的什么。祠堂中的場面變得十分富有戲劇性。“再然后,我發現幼兒園好像恢復正常了,我就又從圍墻里面翻了出來。”
屋內眾人連躲閃的空間都沒有,只能咬牙四處逃竄。玩家在規則世界中的“天賦”與他在現實世界中的性格、特長、工作等等都有關聯,能夠開啟武器類天賦的人,在現實世界中通常也同樣擁有高超的武力值。啪嗒。
作者感言
聚光燈正中心的秦非卻十分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