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玩家們已經將隱藏任務做到了最后一環,系統提示明確告知了他們,只要砸碎銅鏡,任務就能完成,副本也將隨即結束。“探索度改變了。”秦非靠坐在沙發上, 微垂著眸,看似自言自語,實則卻是在與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進行著對話。
假如秦非沒有猜錯,這座礁石內部應該是由無數孔洞貫通的。“昨晚休息鈴聲響起后,我們應該都受到了副本buff的影響,睡得特別沉。”秦非沉吟道。
彌羊:“?????”已經沒有人再叫了,也沒有人說話,秦非聽見旁邊傳來一陣古怪的咕嚕聲,有人正在嗬嗬地倒抽著氣。話音落下的瞬間,彌羊頭頂的進度條肉眼可見地飛躥。
那是一個人。
收音機中的廣播聲仍在繼續, 不斷循環往復,重復著斷斷續續的搜救播報。
除了雙面鬼、無頭鬼、紅眼鬼以外,穿著廚師制服、眼中流著血淚的男人、全身表皮被剝掉只剩一層紅白交織肌肉組織的人……
秦非點了點頭,劃動手指翻閱著相冊里的內容。“石頭、剪刀、布。”即使他已經做出了抉擇,決定放棄這單任務,放任秦非安然無恙地活到副本結束,可礁石中畢竟危機遍布。
而且現在,眾人所身處的環境實在太黑暗、太憋悶了,這令蕭霄誤以為,這種感受是由環境帶來的影響。他恨不得直接沖進去,把秦非扯出來:“他是不是瘋了??”再各自進入房間進行過游戲后,秦非一行四人各自都掉了不少體力點。
“你干什么?”彌羊見狀開起玩笑來,“你不會是想從地下抓出一只怪物來吧?”
他拍了拍手:“大家請聽我說。”
這份不懷好意甚至都沒有多加掩飾,稍微有點心眼的人都會覺察到異樣。更不要提眼下這個雪山本中,還有一名死者潛藏在玩家隊伍里,不相熟的玩家之間更是隔著一層隱形的隔閡,誰也不敢信任對方。
碎尸這項重任最終還是落在了他的頭上, 在杰克黑著臉揮斧劈向那具尸體的時候,其他玩家分做兩組前往切割冰面。
說不定就是因為他們的脾氣不好,才惹到了對面的羊湯館老板,成為了刀下亡魂。多虧了彌羊脾氣好,不是那種愛斤斤計較的人。等她回到三輪車前時,秦非早就跑沒影了。
事實上,彌羊剛從通道中爬到這個開闊空間來的時候,還以為這里就是傳說中的指引之地。秦非遏制住嘴角抽搐的沖動,總覺得自己這個預感并非空穴來風。秦非笑瞇瞇地望著他:“我可以救你。”
直播大廳里響起一片扼腕嘆息拍大腿的聲音。
他們是在半小時前發現這戶人家有問題的。“咦,其他人呢?”“這里看起來不太好出去,要不咱們再往前走走?”獾詢問道。
“你們覺不覺得,那個小秦有點問題?”那個被押解著的犯人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扭過頭來,被押送的人用一根長長的鐵棍攔了回去。
“老大到底怎么了???”“蝴蝶,是誰。”彌羊臉上露出一種糾結到扭曲的表情。
當時那幾個從房間內走出來的玩家,神情驚恐又沮喪地告訴陸立人:刁明換了個問法:“那這兩條路,哪一條更安全?”豬人接下去的話,更是讓玩家們的心情瞬間激蕩起來。
在這種地方翻車,也不能說是小秦的實力有問題,純粹就是太倒霉。數名玩家正徘徊在淡紅色的房門邊。
右邊僵尸歪了歪腦袋,青色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隱約像是思考的表情,兩只干枯褶皺的眼球在眼眶中轉了轉。黎明小隊剩下幾人深以為然地點頭再點頭。
觀眾們:???沒事吧你們??!
秦非沒有接話,他還在放大看最后一張照片。
現在,那人距離操作間還很遠。然而就在這轉眼間的時間里,有些反應迅速的靈體卻已經明白過來:“!哦哦哦我懂了!主播腦子轉得好快!!”既然如此,鴿子在船上,難道不該是備受敬仰和愛戴的存在嗎?難道不該作為神明的標志,被高高在上地追捧起來?
鐵皮通道在巨大的聲響中,于內部產生共鳴,玩家們被這直擊腦髓的噪音震得幾乎心跳失衡。按照秦非這一路打副本的經驗,頭頂標注著“不可攻略”字樣的鬼怪,要么是完全雞毛蒜皮、用來湊數的路人NPC,要么則或多或少,都對玩家包藏著一些惡意。
其他玩家提出任何看上去帶有危險性的提議, 她都一概當做耳旁風。像是有人在哭。撕掉的紙頁陸續被從垃圾站的各處找到。
就像冰塊融化在了水里,房門的顏色漸漸淡去,直至與墻面融為一體。“如果我問他是不是真的彌羊,他會點頭還是搖頭?”即使他已經做出了抉擇,決定放棄這單任務,放任秦非安然無恙地活到副本結束,可礁石中畢竟危機遍布。
多少人羨慕嫉妒,卻只能從流言與八卦中聽聞得一星半點。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希冀。
那就只會是污染源搞的鬼了。
假如作為武器,戒指的不確定性大得有些離譜了。
作者感言
其他幾名玩家并不清楚支線獎勵的分量有多重,雖然看到獎勵也高興,但隨便高興了一下,就將注意力放到旁的事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