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論證這一觀點,一切結論全靠對面前二人行為邏輯的分析得出。聽到那人說話,談永忽然臉色一白:“糟糕了,之前導游只是說讓我們在這里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卻并沒有說過,楊柳枝就要在這片墳地上摘取。”
怪不得,4號死在6號手中后,一直沒有其他的人頭分產生。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內核。女鬼尖銳的長指甲刮過他的脖頸,他一把握住血手,發自肺腑地贊美:“你的手指真好看,需要美甲嗎?我可以給你介紹。”
等到0號看清追在蕭霄身后的人是誰以后,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云開雨霽。
鬼火張著嘴,看看秦非,又看看鬼嬰。
“可是,這里好像沒有別的空床位了呀。”秦非不甚在意地眨眨眼:“那就行。
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出了異常嗎?”秦非幾乎不敢想象,萬一這東西割在他的皮膚和骨頭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系統!系統?”
還有人一語道破重點——
秦非觀察了幾秒,笑瞇瞇地道。
“不過這個主播好機智啊,他還知道不能回頭,不回頭,觸發不到啟動機制,對面也不能拿他怎么辦。”一切發生得都太快、太突然了,他其實有些懵,但對秦非發自內心的信任還是令他沒有片刻的遲疑。
秦非松了口氣。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說。“我有問題。”林業像是上課提問一般舉起手來,“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到底是什么呢?”
明明有他這個成功案例擺放在眼前,那群村民卻寧可傻站在原地被僵尸咬死都不進屋子里來,鮮血橫流的慘狀簡直令人不忍直視。更遑論秦非剛才對談永的拒不回復,在其他人眼中更是成了他居心叵測的最佳證明。想起導游告誡過的“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飛速閉眼。
任務也很難完成。社會在短時間內發生了巨變,教堂也從原先單純做禮拜的地方,變成了一個集監獄、療養院、病院于一體的黑暗圣地。
還有什么其他特別牛逼的地方嗎?怎么他還用不得了??
秦非道:“繼續在小區里轉轉吧,說不定,你們可以找到一份工作。”他頭上粘著的那張符紙自從被秦非揭下來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在亂葬崗被他自己撿了回去,當個貼紙一樣貼著玩,被揉得皺巴巴的,背面還沾滿了它的口水。
雖然沒有任何的明示或暗示。
剛邁動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身便跑!
這東西傷不到僵尸的根本,但也令對方的動作慢了下來,蕭霄抓緊這來之不易的寶貴時間,祭出最后一張符。他倒要聽聽這個人能說出什么驚人之語。
是生怕人不能避過是嗎?不走動時還不明顯,一動起來,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現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可是,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這副本會變成什么樣?
但沒辦法,他實在太緊張了,黑暗的掩護能夠讓他稍微覺得輕松一些。他回憶著曾經看過的那些電影片段,模仿著說出了一個開頭,卻很快卡了殼。
身旁的蘭姆見狀,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主播一定就要死了!
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焯,好無語啊,明明都沒看見什么東西,可這兩個主播的反應也差太多了吧。”有其他靈體一臉莫名其妙詢問他們:“發生什么事了?你們到底在唏噓些什么啊。”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去推門,卻發現門上上了鎖。
被懟的靈體不屑一顧:“看就看!”或許是因為這粗細的確與人的手腕十分相近。
秦非生平第一次覺得,消毒水味竟然挺好聞的。
臥室則是最簡單的,隨時都可以去,等到晚上睡覺前順勢翻找翻找也不遲。
……
距離秦非最近的那扇牢門發出一聲巨響。秦非:……
光幕中,少年的額頭冷汗涔涔。對, 就是流于表面。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
作者感言
到我的身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