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yǎng)成的職業(yè)習(xí)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
此后許多年,守陰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銷聲匿跡了,那間放著舊書的儲藏室也被徐爺爺鎖了起來。告解廳外,鬼火將他懺悔的內(nèi)容一一論述。她狐疑道:“那些被你懺悔過的內(nèi)容,我們再說一遍還能生效嗎?”
這個破副本,根本就不公平!
伸手遞出去的時候,秦非和右邊僵尸同時伸手。假如他的觀察力足夠敏銳,他會在第一次撿球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球上面印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純白色圖標(biāo)。
秦非垂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蕭霄眼眶都開始發(fā)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屋內(nèi)一片死寂。
只是,很快,那些前往廚房的人便驚呼起來。秦非微笑著看向林業(yè):“現(xiàn)在嗎?我準(zhǔn)備去吃早餐。”
“那個球一直往前滾,等我好不容易撿起它時,已經(jīng)被引到了幼兒園的一樓大廳里。”——尤其是第一句。
對著另外幾個孩子她尚算和顏悅色,而和蘭姆說話時,卻永遠皺著眉,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樣子。“噠、噠、噠。”主播這一路走來已經(jīng)繞過了很多路,但迷宮卻像是永無盡頭。
其實,他早就意識到,這個房間里多出了一個“人”。
你他媽——
“真正動手的人,也不見得就有好果子吃。”
蕭霄下意識拉了他一把:“誒!”“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這樣說道。和一個黑頭發(fā)的女生,以及一個膚色蒼白、神情陰郁的小男孩,都老老實實端坐在了沙發(fā)上。
“這群玩家又是哄npc又是聽人講故事的,費了半天功夫,就開出一條毫無卵用的支線劇情來?”已經(jīng)太久太久沒有人和她聊起過諸如此類的話題,她竟然思索了半晌,這才給予答復(fù):“一歲半。我的寶寶今年一歲半了。”蕭霄見秦非出現(xiàn),單手撐著地,十分勉強卻難掩激動地站起身。
“那我們分一分棺、分一分房間?”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嬰兒模糊一片的臉上貼著一張明黃色的符紙,上面用紅色朱砂寫著什么東西,鬼畫符似的,秦非完全看不懂。單獨進入迷宮的玩家,很可能會在迷宮里看見另外的人。
黃袍鬼速度未減,隱隱還有加快的趨勢,秦非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運動細胞都被迫調(diào)用起來,以一種燃燒生命值的強度勉強躲避著黃袍鬼的追擊。
但20個人并不足以將整個建筑群全部包圍起來。
還有凌娜,也不知道那姑娘進門后走到什么地方去了,現(xiàn)在又怎么樣了?秦非停下腳步。否則現(xiàn)在,他們說不定已經(jīng)和那個任平一樣魂歸天外,變成炒肝糊糊湯里不知名的內(nèi)臟碎片了。
此時此刻,會從那個方向過來的……秦非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一僵。
而出乎秦非意料之外的是,他們離開時,竟還引走了三個血修女的其中一個。
那腳步聲伴隨著金屬拖曳擦過地面的聲音,對所有人來說都不陌生。
她完全沒有多想,一邊翻找著什么一邊隨口答道:“您嗎?您是和蘭姆一起來的教堂呀,你忘了?”太安靜了。這一次,他果然看見了倒計時提示,隨著數(shù)字由一歸零,懸浮在半空中的計時器碎成了一顆顆粒子,消散在空氣中。
“在等著積分到賬呢。”老板娘揮揮手:“這我哪知道,你去找社區(qū)門口坐著乘涼的大爺大媽問問好了,他們最喜歡聊人家家里的事。”一旁,蕭霄已經(jīng)小心翼翼地將那扇門推了開來。
僵尸說話了。
蕭霄自從進入圣嬰院副本以后就沒有走過什么好運,今晚當(dāng)然也一樣。一浪接一浪的喧嚷聲幾乎快要將天花板震翻。答案顯而易見,最快的方法,肯定是去問司機,沒有人會比司機更清楚車要往哪兒開。
……艸!!插隊并不是一條必死規(guī)則,所帶來的后果很可能僅僅只是掉san。蕭霄神色凝重:“我們應(yīng)該是進入了某種特殊空間。”
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diào)的普通話聊天。而事實上,他正盯著墻角的某個東西。是嗎?
“沒關(guān)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
這個什么呢?
“只是……”蕭霄目露尷尬,“我們在走的時候忘了‘白不走雙’的規(guī)則,我和孫大哥離得太近,和小劉又隔得太遠……”至于導(dǎo)游。秦非聳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作者感言
一張是托羅蒙德山的簡易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