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帖的那個人是怎么說的？”秦非目光閃了閃，“當時我在干嘛……是在上廁所嗎？我好像沒和你一起看帖。”柔軟的指腹不斷摩挲著黑色的石片，秦非心中毫無頭緒，不知不覺間便睡了過去。

正如秦非先前所了解過的那樣，高階玩家在生活區里的待遇好的不得了。“大家不要慌，腳步別停，加快速度繼續向前。雪怪的位置很高，要下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五天后。

“要不……？”彌羊有些蠢蠢欲動。難道今晚注定是個平安夜嗎。

……二樓屬于敏感話題。太單刀直入了恐怕不合適，秦非決定先挑幾個溫和一點的問題。因為身處陌生環境中，獵豹不敢將手電光調到太亮，玩家們連在一起的陰影被昏暗的光暈投射在兩旁鐵皮上，狀如鬼魅。

真的存在嗎？

這種誤判，在蝴蝶遇見小秦以后，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這種被系統強行按頭幸福的感覺真的好古怪，只要視線一偏向秦非所在的方向，彌羊嘴角就抑制不住地想要上揚。

其實秦非并不瘦，青年身高腿長，比例憂郁，骨肉勻稱，寬松的衣飾下該有的肌肉線條一根不少。偏偏指引之地的場景，還是有史以來首次面世，不能以過去的經驗對其評判。

遠方的地面傳來陣陣悶響，像是有著千軍萬馬正踏步而來。

山上沒有“蛇”。聞人只能和谷梁幾人一樣，守在后方，去射峽谷上方還在蹲守的雪怪。

幾名玩家趁著夜色，鬼鬼祟祟潛入垃圾站，像六只老鼠一樣在垃圾堆里暢游。秦非并沒有離開幼兒園，而是獨自一人呆在室外活動區。

可惜，命運中從來不存在那么多的假如。

秦非趁著余阿婆發懵的時候不動聲色的偷偷打量著她身后那輛三輪垃圾車。

越來越多的玩家通讀完了全本手冊，魚貫進入拱門內，秦非四人夾雜在人流中，走進游戲大廳。腳步與細碎的人聲驚動了孔思明，他的眼皮動了動，一雙眼緩緩睜開。要年輕的。

他甚至對著空氣中那個看不見的鏡頭輕輕笑了笑，十分沒有良心地吐槽：門上的翅膀圖案無法用肉眼分辨出是什么材質，帶著一種流動的光澤, 仿佛有生命一般。

“這條推送是怎么回事, 登山社不是11號早上才進山里的嗎？”秦非小朋友雙手撐在射擊臺前, 圓圓的蘋果臉上洋溢著甜美又有禮貌的笑容，和剛才那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判若兩人。“不是，主播想干嘛呀？”

找到了！！

“這個是樓上的鄰居。”蝴蝶耳畔，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的系統音響了起來。

看直播的玩家們這才恍然大悟。秦非在日出前的最后一秒, 對著崔冉用出了自己今夜的預言家技能。只不過彌羊倒的是補血劑，他倒的卻是精神補充劑。

但門前的空氣中，血腥味愈發濃烈了，呼吸間充盈在整個鼻腔。鬼火皺眉：“所以，你必須一直盯著那個鬼，視線一離開它就會朝你跑過來？”

“？那我倒是要去看看。”秦非卻依舊跪坐在原地，

【載入完畢！】第三天一早，起床鈴響的時候，哈德賽先生換了一身嶄新的紅西裝，帶著他標志性的雀躍腳步，推開了圈欄區的大門。

等到他們確定以及肯定，各個掛歷都顯示著今天是七月四號以后，兩人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對面的少年神色十分真摯，不知所措的模樣絲毫不像作偽：“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秦非被彌羊叫醒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傍晚五點。聞人派遣隊伍中看上去最溫柔無害的女玩家出馬，再次嘗試與NPC搭訕。

明明進副本前他還堅定著他們小隊一貫的理念，要在副本中和其他玩家保持距離。

秦非連半秒鐘都不到，就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說得太多，恐怕會自曝其短。按照玩家們之前的想法，他們有打算過在安全區內敲碎祭壇，這樣怪物就不能拿他們怎么辦了。

有人的臉色越問越好, 也有人的臉色越問越蒼白。玩家聽完后愣了一會兒，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也沒再說話。亞莉安花了許久時間才終于接受，自己屁顛顛追隨的大佬在中心城中，竟然是個人人喊打的倒霉蛋這個事實。

或者死。

“死丫頭片子，滾一邊去！”

彌羊當即便渾身一顫。“可他的六個隊友，全都死在了山洞里。”當和她成為敵對方時，玩家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跑，因為打是絕對打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