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D級主播,怎么差距這么大呀。”
有其他靈體一臉莫名其妙詢問他們:“發生什么事了?你們到底在唏噓些什么啊。”
“有命拿積分,也不一定有命撐到副本結束。”“不要聽。”假以時日,他勢必能夠成為與蝴蝶比肩、甚至將他遠遠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
秦非安靜地吃著飯。凌娜和林業,一個女生和一個還未長成的半大少年。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
隨著時間推移,大巴車外的霧氣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濃,車門敞開著,車外那人一身導游打扮,帶了頂破舊的紅色檐帽,一手舉著喇叭,另一只手舉著面小旗,正在不斷搖晃。被人一刀割破了頸動脈。她小小的眼珠在眼眶里轉了轉。
不待有人前去,導游已經自覺推門而入,他的臉色在與秦非視線交接的一瞬稍稍放松了些許,舉起手中的籃子向玩家們示意:“我來了。”
在秦非的視角看來,剛才不見的其實是蕭霄才對。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語。這一套完全不是副本里的技能,而是他在現實世界中掌握的驅邪之法。
秦非如今采取的顯然就是第2種策略。“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
但他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現了從不遠處一閃而逝的蕭霄。從昨天進村開始,玩家們遇到的所有村民幾乎全是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哪怕是最年輕的人看上去起碼也有四五十歲,小孩和嬰兒更是一個都沒見過。“然后,主播就徹底完球了。”那個靈體的語調中有一絲無奈。
6號說這番話實在有點不講理,剛才他殺20號時,5號和7號也都幫他作證了,那時他怎么不說他們的證詞無效呢?下一刻,木門無風而動。
那個林守英身上就像是裝了雷達,饒是祠堂此刻正人山人海,它的視線依舊穿過了無數洶涌的npc人潮,精準落在秦非的身上。兩名五大三粗的看守立即沖上前,一左一右控制住了2號玩家。秦非一看他們的樣子就明白了,他們的的確確如他所預料的,一整天都躲在義莊,哪里也沒有去。
理論上來說,這些符都得要蕭霄本人使用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虛偽。而他只是渺小得如同螻蟻般的玩家。
距離十二點已經只剩三分鐘,大家都在紛紛往棺材里鉆,沒人再將時間浪費在和華奇偉搶位置上,因此他竟然真的就那么安然地占據了那里。“我等你很久了。”而且又為什么,鏡子里只有秦非,卻沒有鬼嬰呢?
“翻屁,你翻了老婆都不會翻。”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警告?“不過問題不大。”
……事實上, 他甚至覺得有點舒服。
話音落,秦非微笑著開口:“不,你不能。”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焦急地墊著腳:“紙上寫了什么?”人心難測,不得不防。
譬如,評分的標準按什么制定。
秦非卻意識到了另一件怪事。不過這些現在都不是最重要的。在污染的影響下,他的理智被沖動所淹沒。
如此一來,本年內針對尸王的封印加固就完成了。蕭霄扭頭,與林業大眼瞪小眼。
不出意外的話,外面應該是有人的。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和走廊兩側的臥室一樣,這扇鐵門同樣也上著鎖。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為什么要震驚?”
眾人這才發現,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那人的神色盡覽。
它自言自語的聲音被旁邊的其他觀眾聽到,距離它最近的靈體一把抓住了它的手腕:“什么?你什么意思?”
那雙眼睛里實在看不出絲毫撒謊的痕跡。“啊啊啊,啊啊!!主播你身后有人!!!”基于直播間強盜一般的設定,秦非就連觀眾們討論自己操作的彈幕都看不見。
“走,去調度中心看看。”他站起身來,順手撈起一直隱身坐在旁邊的鬼嬰。
所有玩家中,他是第一批來到寢室區域的。
三途若有所思:“那另一種思路呢?”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是嗎?”村長的音色中逐漸沾染上了幾許陰森,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確定?”“不要欺騙自己了,你并不害怕。”他們不會傻到主動將信息分享出去。
秦非的雙眼驟然雪亮。“多么好看的顏色。”0號囚徒輕聲呢喃。
秦非靜靜看了華奇偉所在的方向一眼,隨意找了個角落的棺材鉆了進去,抬手拉上沉重的棺蓋。
作者感言
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