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前幾天的直播過程中,凌娜因為刀疤的緣故對程松很有意見——事實上,這份意見直到現(xiàn)在也并沒有完全消弭。秦非搖搖頭:“當然不行,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guī)則。”
“以那兩個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沒辦法和我們一起完成煉尸。”
“不要跑,我親愛的小羊。”似乎是發(fā)生了什么令宋天意外的事,墻的那邊傳來一聲充滿疑惑的悶哼。
每個副本中都有NPC,而不同的NPC有著不同的立場。“你們也太夸張啦。”
他的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牽絆著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幾個在義莊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
卻偏偏倒霉地進入了副本世界。玩家們各自走上前去,有人去挑選床位,也有人在活動中心內(nèi)打著轉(zhuǎn),想看看能否找到什么規(guī)則或線索。【具體表現(xiàn)為:重癥焦慮、嚴重失眠,有自殘和自殺行為,以及——】
是蕭霄!
“嗯吶。”畢竟對于大多數(shù)玩家來說,帶走一個神秘的、連系統(tǒng)都想要奪回的NPC,比起多拿一半往后還能得到的積分來說,肯定要有吸引力的多。
又是幻境?
地面又震動了一下。他的注意力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一旁的書桌上。
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大。果不其然。
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雖然生理上的心跳依舊平穩(wěn),但秦非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他的確緊張起來了。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
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
孫守義:“?”
這是生死攸關(guān)的事,秦非必須要做好兩手準備。怎么會有人死到臨頭還能如此淡定。雖然說系統(tǒng)說了,完成隱藏任務可以提前結(jié)束副本,但這種虛無縹緲的事誰也沒法說定。
不等秦非繼續(xù)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并且著重向大家強調(diào)了“不要隨便指認鬼”這一點。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
近了,越來越近了。
秦非掀起眼皮看了那人一眼:“還記得大巴上的廣播嗎?”
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3號剛才所做的一切舉動,都是因為這丫腦子有毛病!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
背后的墻面就像一張巨口,將它整個人牢牢吸附住。村長沒有給玩家們地圖,幾組人只得根據(jù)各自的感覺隨意選定了方向,約定半小時后重新在村長辦公室前碰頭。屋里沒有窗戶,幾人來時也沒有開門,整個房間都是舊紙張與灰塵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噴嚏的欲望。
“那剛才在走廊上,你為什么要去摸10號的背?”聯(lián)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lǐng)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三途皺起眉頭。
“那您接下去打算怎么辦呢?”修女詢問道。可還沒等那淚水掉出來,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雖然不知道里人格復刻出來的戰(zhàn)斗力有沒有囚徒們本尊那樣強。
這破副本,是有毒吧!“草!草!草草草!”
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房間的貓眼是單向的,這一點秦非下午時就已經(jīng)確認過。
林業(yè)幾人光是看著便忍不住表情扭曲起來。“我以我身為神父的職業(yè)道德給你們一句勸告,快點離開這里吧。”
那只手就像是長時間浸泡在冰水中被泡發(fā)了似的,皮膚軟的不像話,滑膩膩的,摸起來就像是一條死魚。玩家們來到副本后所扮演的,就是“在可控時表現(xiàn)正常”的副人格。而教堂中早已空無一人。
“其實, 我已經(jīng)有了一點想法。”“他回應了!”林業(yè)驚異道。甚至,這里貌似還出現(xiàn)了幾個第一次進副本的純新人。
孩子們列成一隊,沿街向前走。
騙取信任第一步,拋出誘餌。從直覺上,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再醒來,就是三天前,大巴已經(jīng)快要開到村口了。
作者感言
大概是被秦非臉上那種英勇就義般地豪邁與坦然震懾到了, 她有些狐疑地打量起秦非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