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昨天傍晚回義莊到現在,導游一次都沒出現。玩家們為了避免被堵住去路,都站在了祭臺的邊緣。
秦非微微蹙起眉頭:“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
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成了一致: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
新的導游,或許會帶來新的規則。
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假如程松在直播開始前不用任何道具和額外線索輔助,全完全根據副本劇情走,他一定會選擇跟徐陽舒一起去祖宅。”
那些秦非喜歡的閑聊和彩虹屁終于又回來了,但現在,他已經沒有閑情逸致再去欣賞。
秦非勾起嘴角,學著他們的模樣露出一個微笑:“早上好,我親愛的爸爸媽媽。”
他們是去過屋檐上掛著紅紙錢的村民家中的,就是那個狂化的老爺子。“你是特意等在這里的?”蕭霄詫異地問道。對面幾個新人見狀瞬間松了口氣。
長篇大論的規則,滿是矛盾與讀不懂的謎語。
林業蠢蠢欲動地想要出去看熱鬧。和秦非剛進入副本時表世界時,白衣修女發給他的那本圣經一模一樣。
他好像非常在意酒。蕭霄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秦非:“我要是有你這種定力,怎么著也能在副本里多活一年半載。”其實,宋天沒有留意到。
蕭霄:?蕭霄:“?”
所以秦非問出了那個問題。“反正就是要拍馬屁,反向拍馬屁也是拍馬屁。”
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
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鬼嬰點了點頭,那張小臉在秦非的掌心蹭了蹭,有點像是一只丑兮兮的小動物。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
究竟該如何破局呢?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秦大佬到底是一個什么品種的怪物??
而此時此刻,在里世界上層游廊的邊緣處,一個和秦非所見的一模一樣的蕭霄正在沒了命一般狂奔。“就……就昨天晚上。”徐陽舒其實不太想提,滿臉不情愿,“你們都走了,留我一個人在義莊里。”那是鈴鐺在響動。
車子里越來越亂了,哭鬧的、尖叫的、四處亂竄的比比皆是。
“快!快過來!我又發現了一條新的規則!”
取下眼球后的玩家們神色微怔,眼前驟變的場景令人回不過神來。啊,沒聽錯?
“也是挺不容易, 看過這么多場圣嬰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10號能活到直播后半段。”
面對林業的提議,中年玩家表露出了顯而易見的遲疑: “可是已經快到十二點了,現在去村東,我們不一定能在午夜前趕回來。”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
瞬間,剛才那些事不關己的乘客們紛紛表露出不滿之色,就連那幾個準備和刀疤一起翻窗的人都皺起了眉頭。僵尸們長長的獠牙裸露在嘴邊,尖銳的指甲即使被霧氣遮掩都難掩其殺傷力,毫無疑問,假如被抓住,下場一定十分凄慘。
從他熟練上墻又絲滑落地的過程來看,翻這面墻的確不怎么危險。
亞莉安都快被他臉上那繾綣的笑意灌醉了。
導游的身形倏地定在原地。而鬼女就那樣不緊不慢地追在兩人身后,時不時抽個冷子上前攻擊一波。
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原因無他。
有時,消除一顆還未長成的幼苗,就是消除了對手公會假以時日后一條有力的臂膀。若是有朝一日,秦非的天賦技能能夠凌駕于副本之上,那他在探尋副本線索時,勢必會擁有超越其他所有玩家的優勢。林業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
頭暈。或者有一些人耳聾后,反應會變得很快,即使不需要手語,光看別人的嘴型也能將他們的意思讀懂個大概。“嗨!導游。”看得出談永是想模仿秦非的行事風格,努力沖導游擠出了一個尚算純良的笑。
作者感言
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