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只是空氣中依舊繚繞著揮散不去的濃重氣味,每次呼吸間都帶給人一種沉悶的不安。快了,就快了!
蕭霄、孫守義和程松同時看向秦非,想要和他同行,可目光交匯處,主人公卻伸手搭上了林業的肩膀:
說罷抬手指了指頭頂閃爍的系統倒計時。怎么?“……其實你真的不用那么緊張。”
他不該這么怕。
秦非攤手:“我也不清楚。”在房間的最左側,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在眾人眼前。有秦非領頭,總算又有幾個人從座位上站起身來。
一旁,徐陽舒面帶迷茫地望著幾人,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么事。秦非停下腳步。然而,誰都沒有想到。
安安老師繼續道:
守陰村所在的那座山太荒涼了,根本沒有通車。
兩人都沒有多余的閑心去理會2號。
直播畫面中,處在關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認對了,怎么還是死了?說不定他會變成一個紅著眼的殺戮機器,但絕不可能變成一個害羞內向的小男孩。
“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
低低的陰笑聲又從背后傳來,孫守義面色不虞,舉著手中的蠟燭朝身后的黑暗處揮舞了幾下。所以秦非問出了那個問題。
雖然他的情緒的確比常人淡漠,但,再怎么說他也是個遵紀守法的大活人啊。有人用鐵鏈將他的手腳、腰、胸、腹、頭全部固定在了床板上,如今他整個人就像是和床合二為一了一樣,絲毫無法動彈。四層樓的高度一眨眼便走完。
他足以憑借自己的天賦,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公會里的首席獵頭。拿他的肩膀當了這么久的座位,總該給點好處費才是吧。
茍住,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她的膽子很大,身后,徐陽舒和林業臉色都不太好看,凌娜卻獨自一人舉著蠟燭,將六臺棺材都摸索了一遍。
他的聲調被他故意壓得很柔,卻帶著一股異常冰冷黏膩的意味,落入耳中時令人感到十分不適。“生死由命。”青年淺色薄唇微揚,語氣淡淡道。
假如現在因為他的膽小怯懦導致任務失敗,那他即使是死,都無法原諒自己!“還好咱們跑得快!”蕭霄回頭瞥了一眼,心有余悸地回過頭來。
“焯!羸弱主播怒扇僵尸為哪般?”那纖長如羽翼般的睫毛抬起,他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溫柔地注視著她。“快跑!”
這也是秦非前兩次來地牢時沒有發現它的原因。“反正,咱們也打不開門。”徐陽舒道。
秦非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風格與臥室十分適配的藍白格紋睡衣。他走路的步子很輕,抬手去拉0號的囚室時,動作也十分克制,像是生怕那早已老化的門軸發出過響的聲音,而驚擾到一旁的人。蕭霄就坐在王順對面,直面沖擊,一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秦……嘔!大佬嘔嘔嘔,牛逼。”
游廊里那么危險, 別人都在使勁向外跑, 只是苦于找不到出口。三途簡直嘆為觀止。導游緩緩挪動眼珠,看了秦非一眼,片刻后又將視線收了回去。
他的天賦能力是預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預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
“閉嘴!你這頭弱智的蠢驢!”
這也未免太自信了一點吧,預感這種東西,也可以當真的嗎?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
他在一條條昏暗的過道間穿行著,浸染著血跡的沉重衣擺被風帶起。
刀疤在車上與秦非對峙的場景他沒有忘記,雖然當時刀疤沒能討得了好,但顯然,他并不弱。秦非在這一刻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慶幸:大佬輕輕嘆了口氣,似乎是在惋惜自己為眼前這個低級副本所浪費的時間:“但他們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
也許過了很久很久。
少年小心翼翼地看著華奇偉,有些討好地開口:“我和你不是可以一起嗎?我們一起去……”
她呆呆地盯著玩家們看了一會兒,歪了歪腦袋,對著空氣奶聲奶氣地喊了聲:“我要來抓你們啦——”青年低垂著眸子,重新抬起眼時已經調整好表情,現在,無論何人看來,都只會覺得這是一個對眼前的環境充滿好奇與探索欲望的普通游客。
眾人忙不迭地將手放下。
作者感言
秦非沒再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