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體操作方面……”三途有些猶豫地望向秦非。
蕭霄愣了一下,明白了秦非的意思。
“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安安老師帶著玩家們繞過半圈幼兒園主體建筑,很快來到了正門前那一大片活動區域。徐陽舒……是誰來著?他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
0號盯著6號,嘿嘿一笑。
秦非若有所思。“以己度人罷了。”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大概是回到了自己的獨立空間里。
就好比是面對著一扇近在咫尺卻打不開的門,以前的玩家只能看著門、抓耳撓腮干瞪眼,這群玩家卻是拿著鑰匙的,輕輕松松就能將門打開。而1號的目光則穿透重重人群, 最后定格在了秦非身上。
假如主播在客廳沒有和爸爸媽媽打招呼,沒有發現即使他崩了人設,爸爸媽媽依舊毫不懷疑他“王明明”的身份;規則世界的直播的確能夠提供藍光畫面和全景聲服務。
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
這條路是蕭霄扔了三個小銅板算出來的,據說有關鍵性信息的可能性最大。
秦非卻難得地感受到了一絲困窘。蕭霄上前幾步,望著秦非,不好意思地摸著后腦勺:“還好找到你了,那走廊上真的好嚇人……”一出副本,大家從此不四海不見,沒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餐桌對面,兩名NPC同時欣慰地點了點頭。
淺淡的血腥味混著痛感在口腔內蔓延,3號內心無比懊悔。昨天他在被吸進守陰村祠堂的門里時,凌娜就在一旁。可惜那門鎖著。
秦非雙眸微闔, 眼底神色莫辨。秦非笑著搖了搖頭:“不對。”
雖然直播才剛開始,但他的直播間里已經有了非常多人,并且數量正在以一種十分恐怖的趨勢猛烈上漲。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秦非沒有武器,也沒有攻擊性的技能,只能憑藉尚算敏捷的身手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
大概是被秦非臉上那種英勇就義般地豪邁與坦然震懾到了, 她有些狐疑地打量起秦非的神色。包裹著肌肉的黏膜冰涼濡濕,貼在秦非耳廓上,激得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它交流的欲望不是一般的強烈。
他的雙手揮舞著,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和獵頭一樣,在規則成了主城區內,黃牛、中介……等等職業都是系統登記在案的。【紅發陣營:白方陣營=3:1】
直播大廳中,剛才還在為秦非提心吊膽的觀眾們瞬間吐槽聲一片。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
“我靠,太強了,實在是太強了,竟然有人在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還能冷靜分析問題?”“什么意思呀?這個班的老師和學生,該不會全都是鬼吧?”該不會……
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想靠著爺爺的藏書救自己一命。當然是打不開的。“傳教士先生?”
至于那些低價值的線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個人會怎么想——12號房中再次安靜下來,秦非終于擁有了獨處的空間。MD,這個副本真是打得人想死。
刀疤不耐煩地打斷:“說說他的臉。”那聲音極輕,若是秦非耳朵不夠好或是睡著了的話,肯定就會被忽略了。蕭霄和孫守義都已經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樣不見身影。
“滴答。”假如貿然去揭,并不一定能夠成功。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我很會打掃衛生的,不信你看,那張桌子我擦的多干凈。”
怎么回事?蕭霄一回頭,見是秦非,瞬間眉飛色舞:“大佬,你來了!”
在日復一日的直播中,他早已積攢起了為數不小的一批粉絲。“我們不能……”5號吞咽了一下,半晌才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我們不能內訌,那樣太危險了。”
可事到如今,仍有觀眾難以抑制地埋怨起他來。身后, 那只撫上他肩膀的手冰涼。大門敞開的一瞬,門外眾人齊齊神色一凜,等到看清院內情景的瞬間,幾個膽小的新人玩家頓時低呼出聲,儼然快要被嚇得昏過去了。
在一些游樂性質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為了各自的利益,都會出手,去影響、操縱直播接下來的發展。還好秦非自己爭氣,一個人也能殺回來。
林業不想死。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它似乎就已經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他大約摸是明白了秦非套近乎的思路。
一句話簡介:別跑,我真的是個好人!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
作者感言
鮮血對蛾群們的吸引力是致命的,秦非臨時起意的實驗很好的說明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