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群餓狼被放進了養(yǎng)豬場,擁擠的人群被尸鬼瘋狂屠戮,原本水泄不通的空間逐漸開闊起來,越來越多的尸鬼匯聚到了祭臺邊。
秦非應(yīng)了一聲,看似隨意地轉(zhuǎn)身走向距離最近的店家:“那就這里吧。”具秦非說,他和程松同樣也是在與各自的隊友走散后意外遇上的。
眼見目的地近在咫尺,蕭霄眼睛一亮,越發(fā)賣力的拔足狂奔。
鬼女的左手掐著秦非的脖子,鬼女的右手掐著鬼女的左手。
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那您接下去打算怎么辦呢?”修女詢問道。一個穿著神父服飾,胸前懸掛著木質(zhì)十字架的老年男子露出頭來,他枯瘦的手攀著告解廳的墻壁,聲音顫微微地發(fā)出質(zhì)問:他可不是徐陽舒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他從小就拜了正統(tǒng)的師門,長大后上了道教學院,本碩連讀,一畢業(yè)就有研究生學歷。
當然,他們并不是同情玩家們,僅僅只是為變得愈加刺激的劇情而歡欣雀躍罷了。說著說著他的情緒激動起來,抬眼望著走廊中的三人。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
秦非抬頭,在面前對面的墻壁上看到了一行字:【祝各位玩家游戲愉快!】
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看上去駭人極了,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吵架,需要強大的心理,豐富的語言。”緊接著,如山洪爆發(fā)般的議論聲喧天而起。
轟隆的坍塌聲不絕于耳,地面都在不斷震顫。
這家伙能不能自己聽聽他說的是不是人話。青年旁若無人地凝望著院子一角的紅色紙錢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
這工藝未免做得太好,撬了半天,連絲縫都沒撬開。
八人于是在義莊正中圍坐成了一圈。但……白白長了一張好人臉而已。
難道他在這個副本中,是什么天選之子嗎?照這么說,他們面前這還只是個小嘍啰咯?心之迷宮的入口就在地牢里,這兩個場景是連貫的,因此迷宮中同樣苔蘚遍布這件事完全順理成章,實在很難引起人的注意。
用的還是秦非自己給它的鑰匙。殺死華奇?zhèn)サ哪亲鹗袷菑奈缫箘傔^便進入義莊內(nèi)的,而華奇?zhèn)拈_始尖叫到不再發(fā)出絲毫聲音,一共只過去不到兩分鐘。
秦非望著兩人,意識到了一件事。
孫守義盯著那人,皺眉道:“大巴廣播提到過,要尊重當?shù)孛耧L民俗。”聽14號這樣說,他挑挑眉毛:“但,直播剛開始時鐘聲就響了,或許那次不算數(shù)呢?”“如果不是他們身上還穿著眼熟的衣服,我恐怕會把他們當成守陰村本土的村民NPC。”孫守義面色沉重道。
“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黃牛?
“是在開嘲諷吧……”
反而很有可能,會成為需要三途和鬼火來“控制”的其中一員。可怪就怪在這里。
“不要再猶豫了,你要知道,我可是你的里人格,我是不會欺騙你的。”“嗨呀,不要尷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瞇瞇道。
誰能想到那么一個看上去半截入土的老頭子竟然還能突然狂化。硬板床上散落著揉皺了的床單和枕頭,墻邊的柜子里放著些水盆和杯子之類的日用品。既然蕭霄這樣說了,又說聲音是從走廊盡頭傳來的。
秦非的懺悔還在繼續(xù)。
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身后的大門早被白衣女鬼鎖死,兩人的后背貼在冰冷的墻面上,前方不遠處,鬼女染血般的甲床驟然伸長,像是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沖著兩人面門便直沖過來!可只過了一秒,便被人連聲反駁。
越來越近。有了光,能夠看清彼此的位置,眾人總算是冷靜了些許。
但今天的6號卻出乎意料的惹了眾怒。對于自己同伴們?nèi)缃衿鄳K而混亂的處境,秦非一概不知。薛驚奇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做了個深呼吸。
突然異化的14號雖然看上去十分危險,但比起外面的1號來還是要溫和得多。他抽回只差一點點就搭在小女孩肩上的手,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快步跑回了玩家隊伍。
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tǒng)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nèi)響起。那半張漂亮的臉蛋,就這樣猶如融化的瀝青一般消解在了秦非眼前,表皮潰爛,露出猩紅的內(nèi)里。
光幕中,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間。蕭霄嘴角抽搐,這下他終于可以確定,秦非剛才就是在玩他。
作者感言
6號一口后槽牙都快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