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間里沒有樓層圖標,彌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幾樓了。根據諾亞方舟的故事內容,秦非有依據相信,這整艘船全是木頭搭建的。秦非購買外觀只是為了遮臉,自然能省就省。
“你……”谷梁囁嚅片刻,沒說出話來。他似乎陷入了某種思索,最后豁然開朗。
“砰!”然而下一秒,畫面中卻突然出現了一只手。
秦非半瞇起眼睛,望著那扇門。從秦非和船工踏入囚牢的那一刻開始,眼前的少年就沒有睜開眼過,自始至終都在昏迷。“那個鬼已經盯住她了,不會放過她的。”
老保安嘴上叼著一支煙,劣質煙草燃燒的嗆鼻氣味讓秦非呼吸微窒。這是谷梁冒險向三人和盤托出的原因,他怕再不說就來不及了。
大家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口。
可假如他不用道具。
秦非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話,一邊端著塑料筐進了后廚,伴隨著“嘩啦”一聲,水龍頭被擰開,一身學生服的少年老老實實蹲在洗手槽前刷起盤子來。
若不是秦非突然橫插一腳,將14號樓有問題揭穿了的話,就憑崔冉這一句話,那三個穿著保安制服的玩家就不得不下場來幫她說話了。秦非卻只沉默著搖了搖頭,視線從天花板上的某處房梁邊移開。“……小秦?”
家養寵物狗用的都是胸背,才沒人會把繩子拴在愛犬的脖子上。黑羽的玩家素質都不錯,即使心里癢癢得如同有貓爪在撓,也沒人過去湊熱鬧。
老板娘頓時生出一種很微妙的、“到底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的錯覺。猴子提到的老鼠隊伍,當然就是昨天一大清早,差點被秦非帶到溝里去的那三個倒霉玩家。天色越來越暗,已經接近全黑。
段南苦笑。是人,還是別的東西?
秦非站在人群最后方,漫不經心地看著他們的頭頂。那正是他差一丁點就不小心成為了同類的,底層船艙的絞肉機中出品的肉泥啊!兩人加快速度,在漆黑一片的樓道里飛奔。
慢慢的,奪回了整只右手的控制權。小秦——小秦怎么了?
秦非神色微窒。先是衣服、頭套,全都變得焦黑。例如困頓、疲憊、饑餓……
那層層熟悉的氣息,猶如浪潮般迎面而來,秦非想要深呼吸,想起自己在水中,又按下了沖動。今天那個離他們那么近,他一點也沒認出來。雖然少了一個破解周莉死因的任務,可要推斷出指引之地在哪里也不簡單,現在還看不出究竟哪一個更困難。
蜥蜴似乎感受到了極大的痛苦,如觸電般抽回腿,跌跌撞撞地退后幾步。秦非倒是非常能懂他們的心情。不得不說,這位觀眾真相了,有關羽毛和鴿子的這條規則,的確不能以純粹的“真假”或“有無污染”來衡量。
對抗賽一共也就只進行了兩天,怎么彌羊就對小秦死心踏地了呢?為了爭奪安全區的主控權,今夜一定會發生許多爭執。
……秦非站在人群最外圍,一邊聽著里面的玩家吵架,一邊分神盯著那個多在草叢里的家伙看。彌羊不信:“你真的什么都沒做?”
而像是直接一間間復制粘貼而成的了。
主播這一套組合拳打出的時機可真夠好的。“這樣看。”秦非道。好幾面光幕前的觀眾們同時躁動起來。
房間中,三名玩家同時感覺到,他們的身體發生了某種變化。其實副本內現存的玩家,應該不止十九個人,但或許是被社區里的怪物纏住了,還有少量玩家并未出現在這里。秦非瞥了他一眼:“都行,隨便你。”
秦非右手虛虛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一聲,垂落身側的左手上毫無預兆地出現了一把匕首。在中心城中,玩家不能隨意使用天賦技能。
秦非上上下下打量著右邊僵尸。
“搞不懂啊,老大是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了嗎?我怎么什么也沒看出來??”像是有人在他的耳旁擊鼓。玩家們將孔思明安頓在帳篷里,各自分散開,去其它帳篷中翻找線索,順便收拾整理散落在地上的戶外登山用具。
時間到了,垃圾站消失了。但真要舍棄人,又該舍棄誰呢?“死者陣營有什么任務,我們都不知道。”
“看著像是某種鼠類動物。”蕭霄壓低聲音道。新聞為什么會說他們11號凌晨時已經失聯超過24小時了?
要不然好端端的雪山里,為什么會冒出一個僵尸來,還能被小秦隨意驅使?
閃亮的利刃擦過蝴蝶散落在耳邊的長發,一縷緞子般柔軟的發絲飄飄蕩蕩落在地上。
原來, 這樣的人也會為了某件事而表現出焦灼緊張嗎?
作者感言
“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