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僵尸跳得比跳蚤還快,孫守義疲于奔命,完全沒有額外的心思去朝徐家祖宅的方向跑。而2號在這個時候,莫名獲得了4個積分,又意味著什么?秦非在心中默默思量。
【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5%(修女覺得你是個還算不錯的信徒,她愿意為你祈禱)】
屋中寂靜一片。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趕蚊子。很顯然,巧克力對于黃袍鬼的吸引力過于強大了。
“臥槽……”“我也是第一次。”到處都被鎖著,而他們自己連走路都左右腳打架!
可前三名的字體和底下的人不一樣,是閃光的土豪金,異常耀眼,引人注目。
秦非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鳥嘴醫生背后的那張辦公桌。這幾人有男有女,都是十分普通的長相,無論五官還是氣質都十分平庸,讓人見過后幾乎記不住他們的樣子。
前面幾人進門時,他分明是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的。“我的同事在外面盯著,他們全都去了大廳旁邊的街道上。”
砰!秦非卻不肯走。
鬼火現在雖然只是一個E級主播,但他參與過的直播場次數并不少。又近了!
“什么什么,這個NPC怎么前言不搭后語啊。”
這其中,大多數會這樣做的靈體都是那些頭部主播的死忠粉絲。現在,原本人擠人的大廳中已經空出了一大片,蝴蝶站在那片空位正中間,俊美陰柔的臉被氣得鐵青。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瘋狂。“沒什么大事。”三對視線齊齊匯聚于他的后背,身前不遠處,林業嘴唇顫抖,眼中寫滿恐懼。
手銬、鞭子,釘椅……
很快,指尖被血色模糊成一片。耳朵好癢,掏一掏,應該是聽錯了吧。
……石像,活過來了。林業卻沒有回答。
棺材里……嗎?他看向三途。“她她她,她不是我殺的,是2號殺了她,我只是把她帶回房間了……”
他是不是該謝謝王明明的校服,讓他重新體驗了一下學生時代的青蔥歲月。“求求來幾個剪刀手,把主播的高光片段都剪出來,賣錄影帶吧,我一定會花金幣買的。”在林業看不見的某處光幕前,無數靈體正輕松愉快地匯聚在一起,它們津津有味地觀看著他瀕死的印象,像是在看一場沒有營養的商業電影。
門口的1號早已消失不見,或許是等候時間過長磨盡了它的耐性,它已經去了別的地方。那天, 徐陽舒就是在見過司機以后才變成了如今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比起和鬼女無仇無怨的林守英,鬼女更恨村中的村民。秦非語氣淡淡,蕭霄卻聽得一愣一愣。紙錢串的樣式與村中其他人家屋檐下懸掛的并無不同,只是顏色是詭異的黑紅色,像是用鮮血浸染后風干的一般,光是看著就感覺十分不詳。
撒旦:?
事到如今已經很明白了,這座祠堂里的“路”有問題。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總之,人在里面走著走著就會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秦非瞟了一眼還在發愣的鬼火,笑瞇瞇地開口道。木質窗扇磕碰在墻沿上,發出輕輕的響聲。
是撒旦。
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翹著二郎腿,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出言指導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或者什么能驅邪,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現在,秦非只要在無人處輕輕喚幾聲它的名字,它就會毫無預兆地冒出來。在能見度不足五米的濃霧中,他語氣輕快地開口道:“今天天氣真不錯,很適合旅游。”
修女臉上露出深深的笑容,沖他點了點頭:崔冉之前一直和自己的隊友站在一旁,見會議室里只剩下了薛驚奇的人,便邁步走了過去。這些人如此異常的原因,想來應該是和整個副本隱藏的背景故事線息息相關。
假如他將“有什么菜”問出口,會不會被這個兇巴巴的老板娘認作是在挑釁?坐在他對面侃侃而談的青年又恢復了兩人初見面時,那種伶俐又外向的模樣,和剛才那傻不愣登的樣子看起來判若兩人。
秦非詫異地揚了揚眉。
他們若是將這兩個瘋狂電鋸人引了上去,那些玩家們會不會氣到直接把他們殺掉啊?!對方顯然不知道這個梗,十分呆滯地看著秦非,張開嘴,又閉上,像是一條離水的魚。他們遲早會被拖死。
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
草!這都是些什么人啊??
電光石火之間,鬼火想出了一個算不得絕妙,但已是唯一能夠挽救他們的方法。他認命地清了清嗓子,目光從紙面上一字一字掃過:“夜游湘西旅行團游客活動指南——守陰村特供版。”
作者感言
再往旁邊是兩個書架,同樣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