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最好的東西就是腦袋。
秦非試探著問道。
眾人屏息凝神,將徐陽舒團團圍在中間。
那張青灰色的鬼臉肌肉緊繃,即使表情一如既往的僵硬,依舊不難看出他十足的緊張來。
秦非學著村民的動作,低垂著頭,將視線維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腦中思緒翻涌。秦非提完問題后, 便再無人開口。
林業:?
秦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嘗試著在含量過高的廢話中尋找一些有效信息。
“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們也不用太擔心。”秦非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三途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
“簡單來說,就是這樣。”身后的刀疤反應也很快,幾乎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迅速追了上去。
天井距離村長辦公室并不算遠,走了沒多久便能遠遠看見來時經過的路,這讓凌娜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許。在表里世界第一次翻轉時,秦非和2號被修女帶走以后,其他滯留在走廊上的玩家也并沒有過得多么舒坦。
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糾纏,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始終一無所獲。腐爛的臉孔驀地湊近,裹挾著濃厚的、幾乎化為實質的怨氣,壓制得談永分毫動彈不得。黏膩的黑色長發如同一道道繩索,在地面延展著,直至伸長至他的面前。秦非不無遺憾地向他聳了聳肩:“真可惜,我們也是一樣呢。”
秦非先前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從那一聲聲沉重得過分的腳步聲判斷,半夜入侵義莊殺死華奇偉的一定是某種龐然大物。
撒旦是這樣。馬上就要走不動了。
所有人屏息凝神,安靜地望著秦非。秦非低著頭,緊盯著手中的匕首。他們和他,是站在統一戰線上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用有著共同的利益和敵人。
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束。
這些東西行動起來可不像村民們那樣舉步維艱,祠堂里的所有人一見到它們便自動后撤,反而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來。
小院另一側,程松和刀疤在看見那幾人走向廂房時就是一怔,待到發現秦非扯開了房門上的鎖,更是急忙向他們走了過去。這是個十六七歲的男生,穿著校服,面對鏡頭時笑容拘謹又羞澀,看起來性格很靦腆的樣子。
手臂起伏的高度規律得像是一架機器。
在談永殷切的期盼中,程松冷淡地扭開了臉。
強大如我竟然也有被打敗的一天。這還是秦非第一次看見40%好感度搭配的文字說明,很顯然,隨著npc好感度的逐級提升,對玩家的助力也隨之越來越大。他急切地補充:“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想要什么,但你向主懺悔我的罪行,并不能讓你得到你所想要的。”
第2章 歹徒若不是秦非一早看出4號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他也不會說那么多,暗中簇擁著三途提出那個搜房間的要求。右邊僵尸的頭身分離,在地面上茫然又干澀地眨了眨眼。
“就是這樣。”徐陽舒說完,又打了個哆嗦,“然后我就、我就逃出來了。”趕尸,又稱移靈,自古以來,“湘西趕尸人”的秘聞便在民間廣為流傳。
與鬼女同行的還有鬼嬰。秦非順勢站起身來:“已經沒事了。”
……一道甜美中帶著幾分森冷的女聲在聽筒中響起:身旁,少年還在不停喘著氣,但他清楚二人如今的處境,雙手交疊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呼吸的聲音太大引起外面東西的注意
但看他們如今的表現,也不像是找到了的樣子。身后的刀疤反應也很快,幾乎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迅速追了上去。因此看到秦非他們能回來,他還挺高興的。
林業想了想,轉身去和柜臺里的老板娘搭訕。
探員卻啞了火:“這……我哪知道啊。”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他真的快要好奇死了,但秦大佬好像一點都不著急,還在那里像貓逗老鼠一樣逗著外面那個笨蛋玩。
秦非抬眸,靜靜打量著對面人的神情。
之所以這么趕,原因無他,實在是他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仍舊想逃,可一絲力也使不上,只能目眥欲裂地僵在原地。以他現在的身體大小,要像剛才那樣掛在秦非的手臂上已經有點不太方便了,小僵尸就一把抱住了秦非的大腿,像個掛件一樣懸在那里。
作者感言
這是一本薄薄的冊子,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頁紙,里面的內容煉得很干,直切主題,一句多余的廢話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