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在高階副本待了這么久,你難道還不清楚嗎?精神免疫力再高能高到哪里去,玩家不可能屏蔽副本中所有的精神污染!”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瞪著直播畫面,發出比秦非還要清晰響亮的疑惑聲:
秦非皺起眉頭:“等等,海里不是封印著邪神嗎,怎么又變成你的碎片了?”數不清的長條形肉蟲從灰蛾腹腔下方游出,順著水面游向深坑兩側的石壁。借著手電光與燭火,丁立眼尖地有了新發現:“那個石雕下面好像有一行字!”
秦非點了點人頭,只少了兩個。副本中的NPC不會輕易和玩家打交道,但NPC也有著各自不同的性格,只要抓住對方痛點,未必不能交流。“而且,既然雪山可以復制出一具和我一模一樣的尸體,大概也可以復制出和你們一樣的吧。”秦非將手機放回隨身空間里。
身量頎長的青年立于風雪中,抬手同他們打著招呼。
“鏡片呢?”他問出了大家都想提出的問題。
他越走越近,神色看上去也十分正常,口中還嘟嘟囔囔地抱怨著:
泳池中蓄滿了水,有兩條木質通道橫貫兩側,暴露在水面上。長相奇怪,不符合常理?可是,要當著當事人的面做這樣的事,又實在讓人心理壓力頗大。
他彎腰鉆進石洞內。
——薛驚奇接下來說的,正是秦非前不久才提醒過林業三途他們的事。甲板上全是有身份的客人, 豬人不敢隨意對待,他抬起雙手向大家保證:萬一出去以后發現他沒用,就等著看吧!
與此同時,他秀氣的眉頭卻輕輕蹙起,像是真的在為彌羊的困擾而感同身受一般:
在那人說完話后, 活動中心二樓陷入了短時間的寂靜。秦非轉動著指尖的戒指,戒指里沒有傳來任何回應,里面的污染源就像是消失了似的。
可玩家們從未那樣做。瓶子里,一個形狀奇異的生物正不要命般沖撞著圍困住它的玻璃。這名字奇奇怪怪的,的確怎么想都內含深意。
其實秦非并不瘦,青年身高腿長,比例憂郁,骨肉勻稱,寬松的衣飾下該有的肌肉線條一根不少。天花板上的通風井里,蕭霄膽戰心驚地旁觀了這一切,眼睜睜看著秦非跟在NPC身后,離開了操作間。
秦非重新閉上眼。“臥槽,這么多人??”
“哼。”羊媽媽冷哼一聲,轉頭走了。
秦非就這樣成功忽悠到了第一波好感,帶著他蓄謀已久的寶貝NPC,走向甲板邊緣。“……頭發?”彌羊捂著鼻子湊上前看了看,隨即否定道,“不對。”老虎語氣中透露出憐憫:“剛才和狼的那一場,NPC先出了布的……”
而副本內,秦非正死死咬著他的嘴唇。
他的臉上不見分毫血色。所以,現在,是個什么情況?秦非依言走向角落擺放的那個巨大冰柜。
純粹是秦非臉皮厚。原來還能是這樣的嗎???
但這種事情沒法解釋,人家本來也沒說什么,他上趕著辯駁只會越描越黑。一點也沒有意外,它盯上了秦非。現在他們兩個中間干干凈凈,什么阻礙也沒有,再加上說話時秦非一直刻意壓低聲音,讓應或不得不使勁朝他這邊湊過來。
上面好像刻了東西。摸一把,似干未干。然后他們就都收到了系統提示。
“我偷偷跟過去看了一下,他們似乎是在從社區的1號樓開始,一棟棟樓地搜索什么東西。”房內沒有窗戶,三面墻壁上貼著白底黑線的格紋貼紙,正對房門那面墻上懸掛著一排動物頭。
但當升到更高級別后,性別和身材的作用反而顯著地淡化了。……
“可是,規則游戲的系統藏起了其中四塊碎片。”污染源的聲音冷了幾分。配圖一共有五幅,有雙開頁的,也有單面的, 畫面色調無一不是昏沉黑暗。
孔思明一驚,望了過來。有些事光靠思考,不可能思考出結果。他用兩只手捂住耳朵,一直數數到了天亮,300個數字不知翻來覆去念了多少遍,嘴角都起了泡。
說不定就是因為他們的脾氣不好,才惹到了對面的羊湯館老板,成為了刀下亡魂。啪!這玩家立即開始瘋狂擺手:“不是我啊!”
身后的干草雖然有些扎人,卻十分蓬松,用來當靠墊剛好。……是……邪神?
青年纖細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地面上勾畫著不知名的圖案:“要想順利離開,就只有一個辦法。”“我們當然都不想陪她去,后來冉姐來了,冉姐就帶著她去了。”
新鮮的、送到嘴邊的血肉,要比硬邦邦的木頭輪船誘人得多,哪怕對于魚類來說,也是一樣的。“每間房屋內只能有一名活人居住,也就是說,我們全部得分開住。”但也就是一小下下。
但他沒有睜眼,垂落的睫毛緊緊壓在眼瞼上。
作者感言
這是一本薄薄的冊子,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頁紙,里面的內容煉得很干,直切主題,一句多余的廢話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