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鬼?”這部冗長的過場動畫至此終止了,并未繼續(xù)播放蘭姆進入教堂內(nèi)的后續(xù)。
“時間還早,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可以趕在凌晨前回來。”孫守義認可道。但現(xiàn)在,正在朝這邊望過來的,卻是一個新人和一個老玩家,已經(jīng)不見平頭男的蹤影。
秦非的個人面板中,不斷向上增長的觀眾數(shù)字每分每秒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有無數(shù)不知來處的神秘存在,正隱匿在屏幕另一頭,拿玩家們肆意取樂。他們二人之中,一個通過告密加殺人的方式拿到了24分,另一個則是隊內(nèi)的醫(yī)師,全程打輔助,手上沒有沾上過半點血。再然后,雜亂慌張的腳步聲響起。
四人剛一踏入中心城的區(qū)域,一個人影便從旁邊竄了出來,直直攔在他們身前。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外,揚起手中的花鏟,狠狠敲了敲圍欄,發(fā)出的沉悶響聲令所有玩家都心頭一顫。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成了一致:
那分數(shù)就像懸在毛驢頭上的胡蘿卜,只要一刻不吃進嘴里,就一刻刺得他們心癢難耐。只是他沒有和他們說罷了。“……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
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
誘導?然而秦非卻盯著她的臉,訝異地睜大了眼睛。
他眨眨眼,神色輕松愉悅:“它在我這兒。”暗紅色的蠟燭上,明滅的火光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斜斜投印在地面上,森然若鬼影幢幢。
她深深地看了秦非一眼:“沒錯,現(xiàn)在大家連副本主線的具體內(nèi)容都還沒有挖出來,沒必要一開始就把路走得這么死。”雖然副本沒有明確的規(guī)則禁止玩家外出,但黑夜的危險大于白天,是所有人公認的事實。林業(yè)手足無措地看著他:“可是、可是,規(guī)則——”
偏偏秦非還坐在那里不說話,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
“你好,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qū)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fā)生嗎?”
孫守義毫無防備,差點被他創(chuàng)得大頭朝下栽倒在地。導游在前,所有人都不敢造次,于是秦非干脆湊上前去,和導游說起悄悄話來。
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用到電話了。柔軟的濕氣氤氳在耳側,帶著馥郁蘭香的呼吸近在咫尺。
“縝密個屁,縝密的人會干出這么莽的事來?”
“你喊我們過來有什么事?”反正,跑是不可能跑掉的,秦非干脆放棄掙扎,原地擺爛。假如墻上真的有什么。
不是他不努力,但是實在沒辦法了。
卻偏偏倒霉地進入了副本世界。這碗里裝的,真的是豬的肝嗎……“再然后,我好像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影子。”
“會不會14號那時候沒死透,自己往寢室區(qū)爬了一段?”7號金發(fā)男發(fā)問道。
受到薛驚奇的影響,活動室里的氛圍的確比先前好了不少。
只是,秦非不明白,這個鬼為什么會想到用色誘的方法來干擾自己。算一下時間,現(xiàn)在距離他走進迷宮,已經(jīng)過去近20分鐘了。
要想繼續(xù)探尋,大概還有三個方向可以走。
蕭霄:“……”沉重的腳步聲踩踏在地板上。他想起他們離開義莊前,程松看向他們時那意味不明的眼神。
這顆皮球不是屬于小桑個人的,而是屬于幼兒園的。店里沒有多余的桌子,如遇排隊情況,請在店外等候。而那一直在他身前奪路而逃的,除了幾名看守以外,竟還有那最先跑出去的三個玩家。
這個警告實在有點嚇人,以至于剩下那幾個活著的玩家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一步也不敢停留,急急忙忙地跑了,生怕副本崩潰會為過渡空間也帶來某些干擾。“哥,你被人盯上了!”那個男孩子雖然初入副本有些慌亂,可總體上來說還是個比較機靈又能下得了決心的人,只要有一絲一毫求生的機會,他都不會輕易放過的。
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這一波絕對是劇情流主播的高光時刻啊,可以列入史冊了吧!”此時此刻, 他正半跪在迷宮的墻壁邊。
玩家們:“……”值得分享的信息點的確很多,蕭霄一路高談闊論,引得眾玩家們時不時發(fā)出“哦~”的驚嘆聲。不少觀眾都被弄得一頭霧水。
之后是402、403,非常普通,沒什么問題。一切都是因為他太愛干凈。
秦非靜靜地盯著天花板出神。那影子是隔空閃現(xiàn)而出的,沒有任何推門、穿墻或是走路的動作。這對抗賽里的陣營歸屬雖算不上什么絕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秘,但總歸也是能瞞一時是一時。
在這個副本先前幾百次重復的直播中, 竟從未有任何一個人發(fā)現(xiàn), 那個默不作聲的24號圣嬰還有著那樣特殊的一面。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shù)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秦非笑容純澈,露出一排細細的潔白整齊的貝齒,看起來單純得不想樣子。
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院內(nèi),程松和刀疤一前一后站在門邊不遠處。
作者感言
在大爺以身作則,第一個沖出活動中心以后,玩家們紛紛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