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思明的嘴唇慘白,在看清來人是秦非以后, 他的理智有些微回籠:“那個帖子, 就是……我還存了圖片在手機里!”
雙馬尾走近幾步,用只有他們幾個能聽到的音量小聲吐槽:
“彌羊怎么一副受打擊的小可憐樣hhh。”
他沒有第一時間打開家門,而是從塑料袋中抽出報紙,整整齊齊鋪在了王明明家門口的地面上。彌羊對著秦非做鬼臉,呲牙咧嘴。
六個祭壇,六個垃圾站。彌羊正在看一本薄薄的書冊,那書冊黑色融金的封皮,和預選賽邀請函材質一模一樣,正是本輪預選賽的主題介紹冊。
副本設計在這一點上還算有良心,玩家只要將同行人數在三人以內,一共就只需要繳納一枚彩球。足夠老道的反應使他收斂住了嗓音,可卻沒能收住下意識退后的腳步。但。
他們不可能只穿著一身衣服便爬到了這么高的海拔,肯定還有其他裝備。
不得不說,體驗還挺愉快。副本里的那些妖怪啊,死鬼啊,對它的吸引力,都不如慘死的玩家來得大。其實彌羊本也就是沒過腦子地隨口一說,但被秦非如此一頓操作,弄得他像個笨蛋似的。
奧斯塔迪亞雪山是托羅蒙德雪山的影子。
他現在還不太能掌控自己的身體,站不起來,只能一手翻找著自己身上的口袋,另一只手在身體四面隨意摸索著。
那是一座被詛咒的山,山洞幾乎是一個必死關卡。
但那都是在可見范圍內的,當真相揭曉后, 玩家們會后悔不迭:唉, 我當初怎么就沒想到呢?秦非拿起角落里電話的聽筒,在鬼火充滿好奇心的注視下,伸出手,緩緩在撥號盤上按下三個數字。
可五個祭壇,要是一口氣砸完,會刷新出多少怪啊?死到臨頭,烏蒙的腦子終于勉強轉了一下,雙手一反,掌心中出現兩把天賦幻化而成的長刀。他低下頭,鏡子里一片漆黑,像是氤氳著一團霧。
現在的大佬一個個都這么低調的嗎?意味著即使遇到了危險,其他人也不知道。隊伍前行的速度不快,秦非走走停停,不時彎腰挖幾團雪塞進嘴巴里。
走廊外。
鐵門重重砸在門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秦非默默松了口氣。蕭霄呼吸一窒,下意識朝著某個方向望去,隨后雙眼瞬間睜大。
豬微微瞇著眼, 嘴角向上揚,正在笑。孔思明那個NPC也是,一點都不配合。除此以外,她的后腦勺、手臂、腿、腳,所有和墻面地面接觸到的地方,似乎都正在被什么東西啃食著。
孔思明依舊坐在角落發呆, 玩家們并不敢打擾他,生怕他受不住刺激又開始變異。秦非悄然無聲地跟在他們后面十米左右,遠遠看去,就像一個悠閑的牧羊人正在驅趕著自己的羊群回到農場。祭壇在塑料袋里碎成一塊一塊,秦非動作極其絲滑地抬腳一踹,將一包碎片踢進旁邊的草叢里。
王明明的爸爸:“哦對了兒子,忘了跟你說一件事。”此時八人就沿著泳池邊緣站著,彼此間的距離極近。
她扭過頭,一臉苦相地望著鬼火:“他該不會是被我煩生氣了吧?”雖然看薛驚奇很不順眼,但刺頭倒是并沒有在這種時候為難他,只是公事公辦的點起了人頭。
雖然不清楚秦非到底有什么能耐,但彌羊知道,秦非肯定是有天賦技能的,而且和NPC有關。臺面是空的,但下面還有兩個抽屜,薛驚奇伸手去拉,雖然表情看上去還算平靜,其實心中同樣也和其他人一樣七上八下。走入那座密林!
再后面是一長串被他們鬧出來的巨大動靜所吸引的鬼怪。是出什么岔子了嗎。
難道要像這樣一直跑到天亮嗎??“走,去看看。”秦非欣然同意。
林業他們已經撿完了地上的全部碎片,面色中透出幾分茫然:“什么聲音……臥槽!!!”“公主殿下,你看你家家門的顏色。”異物體積太大,將口腔處的皮膚都撐起一片,青年不適地蹙眉,伸出手指,從外面將雪球戳散。
明明就是狠狠威脅了杰克對吧!對吧對吧!他黑心的好兒子。雖然他總覺得,那完全是天方夜譚。
和這樣的人近距離對戰,秦非毫無贏面。——基本都是在賭盤中下了注的觀眾在喊。
鬼火跑去做任務了。就像新手排行一樣,玩家登上服務大廳中的任何排行榜都沒有上榜提示。
秦非的聲音被風刮得支離破碎,模模糊糊地從前方傳來:“我去找找他們。”
形容的大概就是剛才那樣的狀況。在零下十幾度的氣溫中潛入冰湖。在那人說完話后, 活動中心二樓陷入了短時間的寂靜。
林業跑過去轉了一圈,被熏得直犯惡心:“這個……嘔!小區,垃圾分類嘔,做得還挺好!嘔嘔嘔——”可現在,事實居然告訴他,他和小秦自始至終站在對立面上!此時他們三個正站在街邊一個射擊小攤前,那小攤的攤主攔著他們,正上躥下跳地叫罵:“你們把我的東西踩壞了就別想跑!”
作者感言
在大爺以身作則,第一個沖出活動中心以后,玩家們紛紛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