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在告解廳中完成告解:進度0%】但王明明的媽媽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24名圣嬰,在里世界中,扮演的究竟又是怎樣的角色?
秦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24號。那把高背椅上坐了一個人。
雖然時間還早,可副本情況復雜瞬息萬變,這一路上究竟會發生什么誰也說不清楚,還是早點將此事了結為好。正對著幾人的是一面平整的墻壁,墻壁正中懸掛著一面巨大的銅鏡,銅鏡周圍環繞著八卦的圖案。
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隨后,他在地上挑挑揀揀了半天,找到一節細細長長的鋼筋,捅進了貓眼的孔洞里,就那么隨隨便便往下一按——“我是鬼?”
這僵尸還真是有好幾副面孔啊。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非雙手抱臂,在林業身后緩緩念道。
他在床上仰面躺下,開始思考起目前的狀況來。原來那兒子死后,尸體擺在靈堂,夜里時黑白無常前來勾魂,這年輕人迷迷糊糊便跟著黑白無常走了。
可還是太晚了,有兩人的眼神已經牢牢粘在了掛畫上,直到身邊玩家伸手使勁搖了搖他們,這才神色呆滯地將身體轉開。
雖然不好看,但依舊令秦非受寵若驚。
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則世界的內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可眼下這種狀況,誰還能離得開黑衣修女的視線范圍?秦非眨眨眼,覺得這個系統真是有點做作。
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1號:受病患童年時期禮拜學校的老師影響所誕生,有偷窺的癖好,時常在深夜時出現。哨子就藏在沙堆里,這一點從任務提示中就能看出來。
“我猜,珠子里液體的多少,和玩家們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有著緊密的關聯。”秦非慢悠悠地開口。21分,只要再加三分就是24分。她頭上的好感度條在此時終于發生了變化:
秦非驀地回頭。蕭霄正了神色,壓低嗓音問秦非:“秦大佬,你聽見沒有?”越是靠近12號樓,認識王明明的居民NPC就越多。秦非不時回應著那些面目陌生的NPC們的問好,一口一個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叫得親切又熱情。
好煩,這次她真的受打擊了!他低聲說。
“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
很快,那些東西便沖開了門前薄弱的防守,甚至有些攀上了高墻,順著圍墻翻了過來。
“兒子,快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貿然出動對于新人們來說,簡直就是自尋死路。“他們的身體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僵化,從毛孔中伸出一根根絲線,將他們包裹,直到最后變成一個巨大的卵。”
E區已經不安全了。不行,實在看不到。
身后傳來林業的驚呼。瞬間,剛才那些事不關己的乘客們紛紛表露出不滿之色,就連那幾個準備和刀疤一起翻窗的人都皺起了眉頭。
她用冰冷的手鉗起秦非的下巴,一臉厭憎地開口道:“你們這些惡心的同性戀者,你生來就是有罪,仁慈的主不屑于處決你,而我將代他執行!”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濃霧彌漫的屋外遠遠顯出幾道人形來,緊接著,那群人越跑越近。
大巴車內,除了刀疤以外,所有人在看見秦非拿出來一條新的電話線后都松了一口氣。
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從在副本中時,三途就已經留意到,秦非似乎格外擅長討NPC的歡心。
這樣看直播就很不刺激,再加上F級世界的副本大多數簡單,主播又菜,因此平日里根本沒什么高階靈體會來。所以,按照這種邏輯……
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他在看向自己時,那對渾濁的瞳孔中帶著無比清晰的考量。
當然,這小伎倆最終也沒能生效,秦非帶著鬼嬰的衣服成功進入了里世界,而鬼嬰本身則依舊不見蹤影。秦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嘗試著在含量過高的廢話中尋找一些有效信息。
眾人開始慶幸。那種從直播一開始就漫溢在眾人鼻端的腐臭味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熏得人幾欲作嘔。起初鬼火還抱著“一定要把npc伺候好了”的心情,十分認真地吸收著這些他短時間內注定用不到的知識。
作者感言
0號面色神秘,從齒縫中擠出窸窸窣窣的怪誕笑聲:“你真的害怕嗎?還是覺得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