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向布簾望去,卻在下個瞬間,瞳孔驟然一縮!“也不知道那個D級玩家怎么就把蝴蝶惹毛了!”秦非忽然道:“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很久沒看見導游了?”
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趕蚊子?!?切!”
他望向蕭霄,面帶探究。那道莫名其妙的聲音還在繼續,秦非耳畔嗡嗡作響,直到五秒倒計時結束,周圍的濃霧驟然退散。
他需要將那兩人引開起碼5分鐘,這確實有點難度。蕭霄狐疑地看了秦非一眼。
秦非沒空回答,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拔蚁耄瑥哪撤N意義上來說,你看到的應該只是過去歷史的回放畫面罷了?!?/p>
能多茍一會兒是一會兒,萬一他茍在房間的這段時間里,副本出現了什么新的轉機呢?
這半個多小時里發生了太多的事,他的腦子整個都是渾的。但他們從沒見過一個人在絕望之境,竟然會悶頭向前暴走的!……
或許程松那里的確有一些別的發現,但,秦非更在意導游給他的提示?!斑@小東西我怎么覺得這么眼熟呢?!?/p>
坐在王順身旁的人試圖制止他,卻被他一掌揮開,險些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
他們只要聽明白秦非想讓他們干什么就行了。主播真的做到了!
他們會去探尋其他玩家的秘密,解析他們里人格可能的走向,不斷交流,試探其他人的底線,再在合適的時機捅入背后一刀。從昨天進村開始,玩家們遇到的所有村民幾乎全是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哪怕是最年輕的人看上去起碼也有四五十歲,小孩和嬰兒更是一個都沒見過。
隨著秦非鏟下的土包越堆越高,一個小小的棺材完整地顯露出來。
鬼女這番話,又一次證實了他的推測。刀疤答道:“窗戶后面沒人?!?/p>
還好,熟悉的味道,是豬肉沒錯。
看來只要沒有和人的皮膚直接接觸,墻壁就依舊是老樣子。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秦非都有點蒙了。
“是嗎?”村長的音色中逐漸沾染上了幾許陰森,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確定?”秦非飛快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揚開!圍在旁邊的玩家們這才意識到,他們腳下踩著的淺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
然后意猶未盡地舔了一圈嘴角。鬼女輕嘆一聲,雙眼直勾勾望向空氣中的某一處,像是在回憶著什么。早餐鈴聲被拉長的警報聲代替,走廊頂端亮起閃爍的紅色警示燈,廣播聲中傳來焦急的喊話聲:
身旁,無數秦非的粉絲向他投來了嘲諷的笑容。此言一出,周圍其他靈體頓時一靜。假如他們都能夠活到最后,這樣的差距足夠在系統在評分時打出天差地別的兩種分值。
秦……老先生。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因為那時玩家們甚至都還沒看到規則。修女微笑著介紹道。
但人終有生老病死。不等秦非繼續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薄?事實上,我有一種預感,我一定會被抽中進這次副本?!?/p>
無需再看。在秦非走進告解廳中那整整半小時的時間里,0號囚徒曾無數次的用斧頭劈砍那個看起來脆弱無比的木箱。屋里沒有開燈,昏沉的光線將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輪廓氤氳成了兩片薄薄的剪影。
“那,有什么是我現在可以做的嗎?”道長的眼睛亮閃閃的。19號的神色十分冷靜:“剛才晚餐結束以后,我看見6號又在和5號他們聊著什么,眼神還不停地往各個房間瞟?!彼灰?再找個機會,繼續哄哄別人就行。
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p>
他還是沒辦法相信,蝴蝶會就此放過秦非,煩躁之下伸手將頭發抓得亂成一團鳥窩。
“唉?!备唠A靈體意興懨懨,“算了,再看看吧,反正也沒什么別的直播可看。”金發男子惑然發問。她神秘兮兮地沖秦非擠了擠眼睛:“告解廳我已經修好了,您隨時可以過去?!?/p>
剛才他們壯著膽子,掀開告解廳的簾子往里看過,里面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啊?!霸捰终f回來,如果被這個神父摸了會怎么樣?。俊彼m然已經是E級主播,但由于天賦技能特殊的緣故,從很早開始就一直被公會嚴密地保護著。
其實這場面也不過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已經被煉化成活尸的秦非完全感覺不到痛。王明明的爸爸:“今天兒子真是乖巧懂事?!辈贿^眨眼的功夫,門鎖發出一陣輕響。
華奇偉飛速開口:“是一個穿著一身明黃色布袍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著一個很像佛塵的東西。”
秦非依舊是最先醒來的那一個,在他按兵不動觀察情況時,四周也漸漸有其他人醒轉過來。
由于過度緊張,他的呼吸聲變得十分粗重,為了不發出多余的聲響,他用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他從祠堂回到義莊時太陽才剛剛落山,即使后來玩家們交換信息耽誤了不少時間,抵達亂葬崗時至多也不過才晚上九點。
作者感言
秦非沒有買一分錢的票,免費圍觀了一場鬧劇。